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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相见(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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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派, 料理完秦坤的丧事,摆在眼前的是报仇雪恨与匡扶正义。

钟怀远依然没有离去, 只见他擦拭着手中的惊鸿剑, 道, “想不到,辛公子竟然做了巫越教的教主。”还真有些出人意料, 同时又理所当然,毕竟,自己也变成了庄主不是?

钟情提醒道, “辛公子已经死了, 如今有的只是巫越教教主辛忱, 下次再见,不必顾念旧情。”

“姐,你放心,我不是当初爱美爱玩的钟怀远了,轻重自是分得清。”

一旁的秦悠忽然开口,“情姐姐说得对, 辛公子早就死在我爹剑下。”如今的人, 不过是一个长得相似的陌生人罢了。

钟怀远凑了过来, “小师妹,如今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 要不你以后对我好点,待我把那姜禾打残了,送到你面前, 任你出气,如何?”

这话,对执着于亲手杀掉姜禾的钟怀远来说,是极大的一个让步。想当初,同是去杀姜禾,他能跟穹碧落对上,无外乎就是因为纠结于姜禾到底该死在谁手里。

秦悠斜了一眼钟怀远,“我大师兄自会把姜禾打残,轮不到你。”说着,人已经走到索西征面前,反问道,“是吧,大师兄?”

索西征摸了摸手中的提笔,“是,我会抓住姜禾,让师妹处置。”

钟情看了眼秦悠,同为女人,她能察觉到秦悠的改变,那一句“是吧”有些阴森。

“无论于公于私,姜禾都必须死,我们一定要赶在她斩断接天链以前除掉她。”钟情忽然想了父亲的话,对于姜禾,他们的态度从来没有变过,危则杀,安则帮。如今形势已经很明了,姜禾会危害苍生,必须诛之。

钟怀远挠了挠头,“可好一段日子过去,怎么就查不到她的消息了呢?”

钟情开始引导自家弟弟,“未必,怀远,如果把姜禾放在人物关系中来看,你会发现,查她的消息,可以从其他人下手。”

索西征接过了话,“钟情的意思是,要找到姜禾,盯紧陆晓生或者辛忱即可?”

钟情看向索西征,露出一个惺惺相惜的笑,“正是。”

秦悠立刻接腔,“辛忱已经离开巫越教,往北去了。”

钟情补上了自己得到的消息,“而陆晓生,则在几天前,雇了马车往北去了。”

听到这里,钟怀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拍桌子,“姜禾在北方。”

“准确来说,姜禾去了北地。那里人迹罕至,所以这些日子无论我们安排了多少人手,都没有她的消息。”

嚓地一声,惊鸿剑入鞘,钟怀远站了起来,“西征说得对,我们立即出发。”

而此刻,在北地玩着你追我赶游戏的姜禾,再一次叹了口气。话说论起轻功,她姜禾鲜有敌手,怎么今天,几次要甩掉后面的人,几次又被发现。

还是一小只看不过去了,开口道,“吱。”姜禾,你的衣服,黑色太显眼了,老远都能看见。

姜禾哭笑不得,这要搁其它地方,足够甩他们好几回了。姜禾一咬牙,下一个路口,果断就把外袍脱掉。穿着白色中衣在雪地里狂奔了一阵,后面总算是没人跟上来了。

“吱!”夸我!

姜禾正想开口夸赞一小只,却忽然愣住了。

地煞他们到底是如何得知是自己救了沈夫人?而且,刚刚他叫了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前相遇时他还没认出自己。会不会是有人指点?

想到这,夸赞的话变成了疑问,“一小只,你有再听到那个陌生人讲话吗?”

“吱!”一小只大叫一声,把头偏向一边,不看姜禾。竟然不夸我,我有情绪了!

姜禾没有理会耍脾气的小家伙,只是顺着思路继续道,“会不会,那个人也能听见我们的对话?”问出这么一句,姜禾感到毛骨悚然,太可怕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先前几次及时的刺杀,都有了解释。

一小只看向姜禾,眼睛瞪得老大,“吱。”我不知道。

“那我们就试试,之后的对话不要涉及地点人物信息。”

好酒好肉,在帐篷里等着好消息的陆晓生,忽然被一大口酒给呛住了,咳嗽不止。姜禾竟然猜到了!

那头,一小只舔了舔姜禾手心,“吱。”好。

冰天雪地,莲心没有,雪莲也没有了,姜禾眼睛一弯,夸道:“真乖,回头我让辛忱给你种一池莲蓬。”然后就顺手将一小只放进了沈夫人送的四方盒子里。

“是吗?你现在回头,我根本种不出来。”雪地里,一个人穿着白色袍子的人缓缓地走了过来。

姜禾回头,眼睛与身体仿佛被什么定住,她觉得对面那个人仿佛是从地上长出来的,如此与天地融为一体,又如此意外。

见姜禾只是看着自己也不答话,辛忱坐在了她旁边。

姜禾伸出一个手指头,戳了戳对方的左肩,软的,热的,活的。缩回手,这才回过神来,“你转向右边,然后站起来。”

辛忱好脾气的转向右边,站了起来,果然后面那人就开始扒衣服了。面对雪山,辛忱嘴角上扬,很配合地抬起了手。

反正,小姑娘也不是第一次扒自己衣服了。一件黑的,一件白的,倒也齐了。不对,似乎不止,自己生病那会,她还……

姜禾穿上外袍,竟然有点贪念衣服上的余温,下意识摸了摸额头,如此怕冷莫不是生病了?

辛忱回身,伸手弹了弹姜禾的额头,“混到北地,还这么狼狈,衣服都丢了?”

姜禾瞪了辛忱一眼,敢弹我,要知道卷云袖我已经练到第七层,随时可以一阵风把你吹走,哼,“看在衣服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

辛忱好笑道,“你不计较,我计较。”说着,已经低了头,看着眼前的姑娘,神情认真,“为什么不来找我?”

为什么,大家不都心知肚明吗?不受我牵连,好好过日子,不好吗?还有,到底是谁先没有去找谁。

姜禾头一偏,附和道,“是啊,也不知道某人为什么不来找我。”

这是计较自己不守约定,没去琼南了,一想到此,辛忱开始耍赖,“我那会不是死了吗?”

一听“死”字,刚偏头的姑娘瞬间偏了回来,伸手摸了摸近在眼前的脸,“还是活着吧,以后好算账。”

诶,姜禾心底一叹,年纪越大,越听不得这个死字,“辛忱,我得回去找沈夫人,送她出北地。”

辛忱下意识摸了摸被姜禾摸过的脸,意犹未尽,疑惑道,“沈夫人?”

“铸剑的娘,她采药受伤了。”

“你就这么关心铸剑,以至于关心到他的娘?”这话似乎有些酸啊,不像自己,怎么回事?

姜禾笑得狡猾,只见她慢慢地道,“铸剑想救我,以至于他娘来救我了。”

辛忱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姜禾指的是巫南城的那次救命之恩,“咳,我跟你一起去。”

“等离开北地,之后的路,你能不能送送她?”见辛忱面露疑惑,姜禾继续说道,“她腿上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而铸剑等药救命呢,危在旦夕。”

“好。那你呢?”

“我就在北地,哪儿也不去。”

辛忱一把拉住行走中的人,确认道,“不躲着我了?”

姜禾不说话,眼神飘忽不定。

见姜禾小眼神飘啊飘,辛忱忽然恶狠狠地道,“躲也躲不了,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是巫越教教主了,你躲到哪里,我都能把你挖出来。”

“教主?巫越呢?”

“他呀,丢下烂摊子,要是没死,这会估计不知在哪个山沟沟里逍遥呢。”

逍遥一词,像链接到另一个线路的开关,姜禾忽然问,“逍遥门散了,那我的暖玉床呢?”

辛忱笑而不语,大步往前走。

没过一会,见姜禾没有跟上来,又倒了回去,“好了,给你留着呢,前面带路吧。”

心里的笑倒映在脸上,格外生动,姜禾一字一句,认认真真,“辛忱,你还是活着好。”

“怎么个好法?”

“你要是活着,我就有衣服穿,有饭吃,有银子花,打架有帮手,赶路有同伴。”

辛忱听着前几句笑出了声,后一句反倒沉默了,过了会又追问道,“还有呢?”

姜禾摇头,老老实实,“不敢有了。”

“怎么?”自己倒是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姜禾不敢的。

姜禾低了头,声音闷闷的,“不敢奢求太多。”

辛忱跟着低头,一副要追问到底的样子,“为何?”

姜禾忽然抬头,声音上扬,一本正经道,“要那么多,老天把你收走,我怎么办?”

看来溪水镇之事,真的是把小姑娘吓到了,辛忱摸了摸姜禾的头,笑道,“你可以到我坟前哭啊,我要听见你哭,就回来了。”

“哈哈哈……”姜禾忽然大笑出声,一把拍开头顶的手,“我笑,成吗?”

辛忱捏住了对面的人的双臂,认真道,“姜禾,我盼着你奢求。”

姜禾点了点头,“好,车夫,伙夫,外加挑夫,帮我扛刀吧。”一把将惊雷刀扔给了对面的人,对于辛忱的一本正经,她总一瞬间带歪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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