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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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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焱想了想,只说了一个字,“好。”尽管夏暖的精神状况并不会影响预言结果,但是这是亓倾的决定,漱焱也没有理由反驳。

“二皇子,老夫有一疑惑能否请您解答。”冥天见尘埃落定,这才站出来恭敬询问。

漱焱看着他,等他的问题。

“老夫所用的漱生灵泉水和茫生纸是否出了问题?还是预言出了问题,为何二皇子断言夏小丫头的预言错误。”

漱焱沉吟一声,冥天这是为自己的能力被质疑而不满而质问。

“那个预言,早就已经从主君手下而出。”他解释道,“你不知内情,所以不解。你们以为是暖儿的预言,其实是霰雪的。”

冥天瞬间瞪大了双眼,惊诧无比。

亓倾挑眉,目光在冥天身上一转。

“预言出错与你无关。”漱焱继续说道,“是霰雪钻了空子,在预言最重要的时候替代了暖儿。所以,才会出现霰雪的预言。是霰雪,将她的预言栽赃到了暖儿身上。”

冥天惊然而立,双手颤颤,似乎被气得不轻,“她竟然,竟敢!”

“漱焱和暖儿似乎是旧识。”亓倾的目光含笑,意味深长,“你叫她暖儿。”

漱焱笑了笑。

其实本来漱焱也不称呼夏暖的乳名,但是氲染说情况特殊,他不得不跟着改变了称呼。当然,叫小几是不行的,这个称呼几乎被氲染霸占,漱焱也没兴趣和他争夺这小小的称呼。

无论叫什么,都是夏暖这个人。

“正因为是旧识,才不能眼看着她无辜受累,更何况,还是被霰雪那个小人设计。”漱焱说道,提起霰雪,笑容顿消。

“哦,这样吗?”亓倾看着漱焱似笑非笑。只是这样吗,只因为是旧识,就写信给自己请求撤销通缉令。什么样的旧识才有这般的影响力让漱石二皇子为她说话。

“祈长老。”

“祈长老。”

一声声呼唤在元荒门的门前响起,孩子们的妇女的老汉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却都带着笑意让人心情愉悦。

就算是向来冷脸对人的祈安也无法继续绷着脸,神情略微柔和,她朝众人点了点走,脚步不停,快速的朝内走去。

“祈长老!您终于回来了……”不远处跳出来了两个仆从,这是长期跟随祈安做事的人。他们一见祈安又兴奋又高兴。

祈安只是瞥了他们一眼,冷艳慑人。

“仝信继在哪?”她问道。

两个仆从紧跟着她,一人一句争相回答。

“仝长老一直在后院。”

“不过刚才让人备了饭菜去了那间空房……”

仆从话音未落,祈安已经抬手停步,“你们别跟着我,去忙。”

两仆从一噎,都是满脸委屈怨念,仿佛被始乱终弃的小媳妇。问到了想要的消息就要赶他们走,真是无情啊。

“嗯?”祈安的声音微沉,音调上扬。双眸横来,虽然艳美,但是冰冷刺骨。

两个仆从抖了抖,不约而同的行礼转身跑走,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由此可见,他们平时没少被祈安赶走。也正是如此,这两个小小仆从才敢在祈安面前犹豫踯躅,不情不愿。

祈安无奈的看了两人跑走的身影一眼,转身而去,目标明确。元荒门府邸之中对外声称的空房间,其实就是夏侯未羽每次回来时休息所在的房间。

元荒门人众多,但是知道门主身份的人寥寥无几。

几乎所有的人员调配,事情筹划,都是由祈安和仝信继出面。而他们,是唯一知道夏侯未羽身份的人。他们深受夏侯未羽的信任,于是得到了整个元荒门的权力。

当然,前提是不和他冲突的情况下。

很快,祈安就到了那件空房间。其实里面并不空,家具物什应有尽有。只不过大多时候,缺了一个主人。而现在,主人回来了。

祈安垂眸伫足,抿唇静立片刻才上前敲响了房门,并且自觉的说明身份。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

门内是五官普通,文弱书生一般的仝信继。他朝祈安一笑,“你回来了。”

在美艳漂亮高傲的祈安面前,仝信继平凡的就像是一个仆人,但是他身上的从容腼腆却总能够让有心人分辨出他并非瓦砾。

祈安点头,抬脚迈入房中,裙摆扫地,轻移几步又停下。

“主子。”她的声音有些惊讶,“翾王。”

房间中不仅仅有夏侯未羽和仝信继,还有一个翾王,夏乔。

夏乔抬了抬手,祈安不再说话和仝信继安静站立一旁。祈安看了仝信继一眼,眼中有些疑惑。

“劝主子振作呢。”仝信继微微扬起嘴角。

夏乔和夏侯未羽坐在一张圆桌前,圆桌上汤菜佳肴点心小食丰富而诱人。只不过,夏侯未羽如同无魂的躯壳,木然的坐在圆桌边,一手拿筷一手捧碗。虽然在吃饭吃菜,但是双目无神,脸色苍白。

祈安感觉自己的心脏抽搐了一下。

又疼又麻,心酸难过。

夏乔在替夏侯未羽夹菜,盛汤,和一个体贴弟弟的哥哥一般无二。夏乔本就五官分明,丰神俊朗,此时一双凤目之中担忧焦虑,却一字不说。

两人便在这奇怪的氛围之中用完了餐。

仝信继和祈安亲自动手将饭菜撤下,而后仝信继又端来了一碗黑色汤药,光是飘散而出的味道就苦涩难忍。

祈安拧眉,竟然需要喝药了吗。主子到底怎么了?

“翾王送来的。”仝信继拍了拍祈安的肩膀,“别瞎想。”

仝信继的话让祈安松了一口气,跟上他回到了房内。而厨房中一大堆炒菜做饭洗菜的人面面相觑,元荒门的两个长老吃完饭怎么会自己亲自将碗筷送回厨房?这不是叫手下人做的事情吗?

对于他们的疑虑,两位长老确实无暇顾及。

夏侯未羽喝了药,一口灌下,一滴不剩。似乎这不是苦涩难以下咽的药,而是要淋漓酣畅大口灌下的酒。

仝信继将空碗拿走,夏乔替夏侯未羽擦了嘴角的药汁。

“祈安。”他说道,“你应该有事要和未羽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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