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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冬日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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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过海女吗?晚上的时候会变成苦恼的游客,要路过的男人帮她打捞在海里丢失的泳衣,但当男人被美色诱惑下去的时候,就会被她用海藻化成的头发缠住生生拉扯成四五瓣,再把你的内脏洒给她丑陋的孩子吃。”

“你有病啊!”

车晋夫只乞求这子桑和祁修人赶紧回来把这小祖宗领走,他已经要受不了了。

只是和一个问路的女游客说了两句话,就被明狠狠奚落了一番,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明苦口婆心地继续说道:“只是让你的警惕心强一些,还说自己以前是警察呢,看来也不怎么样。”

车晋夫烦得受不了,指了指远处正在和年轻人讨论冲浪板的陈宝生:“去,和他玩去。”

明扭头看到陈宝生,颠着小脚还真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喊:“喂!你听过鲛人的故事嘛!?”

跑到一半,两个与游客有些格格不入的人走了过来。他们都穿着略显厚重的单衣,受伤抱着有些脏了的大衣,在阳光下也没戴墨镜,用手遮挡着。

“妈咪!”

明跑得急了,差点被沙滩上其他游客的拖鞋拌倒,干脆甩了自己的小木屐跳着就跑了过去。

“小少爷您小心点!”陈宝生一扭头就看到明差点摔到,赶紧撇下新朋友跑过去,但看到远处的祁修人和子桑时,眼睛又是一亮,“老师!”

子桑一把将小不点搂住提到半空,捏了下粉嘟嘟的脸,心头那点难受立马就没了。

然后,子桑又将明举到祁修人面前,在他耳边小声嘱咐了句:“叫爸爸。”

明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因为这两个人其实根本不用风尘仆仆地从燕南赶到夏威夷见他,通知车老爹他们回家不就好了吗。

“爸爸。”

怎么说呢,喊起来还是有点拘谨的。和那次为了骗人叫“爹地”不一样,这次可是真心的。

到底出什么事了呢,他这个便宜爹好像有些难过啊。

那就勉为其难地给他个抱抱好了。

祁修人把明举在怀里,突然觉得别无所求。这么可爱的孩子差点被南一方杀死,他还有什么可难过的?就这样一直恨着他,一直找着他好了,找到了就把他关进监狱里,找不到也就找不到了。

“怎么来这边找我们了?你们也没问问我带这俩孩子到哪儿玩。不过你们来可真是太好了。”车晋夫拄着冲浪板走过来,一副被摧残了的模样。

本想诉苦来着,却发现祁修人和子桑比他还沧桑。

“诶呦,这是怎么了。”车晋夫挠了挠头,又见他俩穿着长袖,掏了掏口袋,“看看你们穿的,我去给你们拿点衣服。”

陈宝生先是接过了两人手里的衣服,然后才问好:“老师你们这是刚下飞机?我去买点东西给你们吃吧。”

“没事,你和我们坐这儿,说说明最近都干什么了。”子桑捏了下明的耳朵,见他郁闷的小脸笑了出来。

啊,真好。

那些伤心事,就放下这么一会儿也好。

温馨的时间没能过太久,子桑就发现了祁修人偶尔还是在闷闷不乐。

“海边星空那么好看,你怎么还皱着眉?”子桑给明念完一段报纸新闻哄他睡觉后终于身心俱疲地走了出来。

祁修人看着手机,是回燕南的订票页面。

“也是,该回去看看小芩他们了,别的事还有一堆。”子桑也猜到了祁修人在担心什么,这么久没回燕南,回去了都没来得及去医院看看她。

祁修人扣下手机,伸手示意子桑过去:“祁扶成没给我通知,应该也没什么事。”

子桑拉了椅子盘腿坐在上面,伸手拿盘子里的香蕉剥:“那也得回家,这回我可学乖了,还是不轻易搭理那些乱七八糟事情的好。”

祁修人伸出双指捏了下子桑的鼻子,叹气:“不过没这次的事情,也不会知道这么多事。”

“那像以前那样,担心在暗处的南一方,和现在不也一样。”子桑伸开脚,搭在男人的大腿上,“都是一样的。”

祁修人顺手摩挲两下子桑的脚踝,月光下男人的脸竟有些柔美:“所以你以后就乖乖待在我身边好了,如果还不听话,就拿链子把你这里铐住,拴我身上。”

子桑踢了下祁修人的手,从口袋里摸摸摸,摸出一个小东西:“伸手,我要求婚了。”

昏暗的房间里,那个小环让祁修人觉得异常耀眼,且欣喜若狂。

不过他还是握住了自己的手,故作矜持地颔首:“不应该单膝跪地吗?玫瑰呢?群众呢?我还想要可以感动到哭的告白。”

子桑抽了下祁修人的脑袋,但还是姑且跪坐在椅子上:“这样行了吧,伸手。”

祁修人被子桑都得笑出声,摸着她的膝盖:“你这双膝跪地哪算求婚,是上香吧。”

“你再不戴等下我就要给你上坟了。”子桑不满地斜着眼,用食指尖转悠着这枚戒指。

祁修人立马把手伸过去,双腿垂下并坐正:“饶了我吧。”

声调有些软软的,让子桑露出鄙夷的眼神,但心里却像被什么戳中一样。

诶,三十多岁了,怎么还跟个十来岁小女生一样。

“恩,以后你就是我的了。”子桑轻咳了一下,拿起祁修人的手机点开他刚刚看的页面买了机票,“我说回去,就回去。”

祁修人点了头,就那么静静看着子桑。仿佛这样就满足了一般。

车晋夫没有和他们一起走,说是有活干就留在了夏威夷。

叶普盖尼那边已经没了什么气焰,根本就没闲工夫找祁修人的茬。子桑也奇怪祁修人怎么会请得动bratva,这帮人不是那种靠钱就能找来的帮手,如果不是bratva的兄弟,他们的人是不会帮你的。

祁修人故作玄虚地沉默了好一阵才回答子桑:“没了真理教对他们总归是好的,我用一个理由换得了他们的帮助。”

子桑还是表示不信。

祁修人只能把实话告诉子桑:他将丽芙号给了bratva的首领。也就是说,以后丽芙船主和他的人脉就成了他们的。

值得吗?

子桑这样问。

说实话她有点不懂祁修人怎么下了这么大血本做这件事,丽芙号是他的心血,是他童年的家,怎么就为了赶走一个本来就没占上风的叶普盖尼,便拱手送出了呢?

“因为我已经不想做丽芙船主了。”祁修人在飞机上的时候,一边戴耳机回避明和陈宝生讨论人最高寿命的声音一边回答。

子桑夺走他的耳机,仍然不满意这个答案:“那丽芙号说送就送了?”

“我的人都在,想要什么号不行?”祁修人拿走子桑手里的耳机重新戴好,“当丽芙号的主人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要去做做别的才好。”

戴了耳机,明和陈宝生的交谈声逐渐变得模糊,却还是听得到,便更加恼人。

祁修人于是出声说了句:“反正你们都能活到死。”

恩,一时反应不过来的明和陈宝生终于安静了。

下了飞机后,很意外地江玉衡竟然过来接机。

“姑奶奶,回来了啊?”江玉衡谄媚地接了东西,点头猫腰地跟在两人身后。

祁修人嫌弃地推开江玉衡的脑袋,隔开了他和子桑:“你又有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我想姑奶奶了啊。”江玉衡这大瞎话都能把青天遮过去,却还脸不红心不跳的,最后还补了句,“还有姑爷爷,嘿嘿。”

“这个叔叔真奇怪的。”陈宝生在后面小声和明嘀咕道。

明背着手撇嘴:“以后这种人,直接说恶心就好了。”

子桑被江玉衡看得浑身发毛,终于妥协:“你直说吧。”

“那你们可别吓着啊。”江玉衡整整衣领,终于挺直了身板,“算了,还是不跟你们说了。”

子桑还是第一次遇到江玉衡敢这样耍她的情况,抬脚就朝他腿窝踢过去:“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就把你塞井里!”

“跟他生什么气。”祁修人倒是看得很开,还亲昵地拍了拍江玉衡的肩膀,“玉衡大孙子只是顽皮而已。”

江玉衡的脸就跟能冬天扔到地上的腊肉一般,还有点欲哭无泪。

还能说个啥?反正这两位他谁都打不过。

毛遂自荐做司机的江玉衡并没有按照祁修人说的地点把他们送回家,而是开到了祁家大宅。

站在门口迎人的是老管家和西子兰,两人都是不多话的,接了他们就往屋里走。

江玉衡干笑了两声推着不明所以的两人往前走:“是接风,大家都在呢。”

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面色虽然苍白但还精神的祁小芩,看着角落里弹钢琴的纪梵。江水莜异常胆战心惊地坐在祁小芩对面,见到西子兰进来浑身就是一颤,立马埋下头数盘子里的点心。东十八蹲在地上研究什么,旁边的叶七雾拉都拉不起来。祁扶成不在客厅,但是听到声音刚刚从楼上走下来,第一个看的就是祁修人。

这一屋,有精神分裂,有强迫症,有创伤后遗症,有绝症,有骗子,有佣兵,有杀手,有奸商,有已经学会拿枪的少年,有把新闻当睡前读物的小孩。

但却是冬日里最温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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