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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俱是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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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兄,你这首诗真是好啊,平平无奇之中方显潘兄的真性情啊!”

  刘自健压抑着内心的狂笑,一脸真诚的说道,“不过我觉得你第三句改一个字更好。”

  刘自健好像感受到了杨益心中的怒火,准备落井下石。

  “哦,小友,怎么改?”似乎看出了刘自健不安好心,令狐彰助纣为虐道。

  “那我就念一下:

  “远看赫山黑糊糊,

  上头细来下头粗。

  我把赫山倒过来,

  下头细来上头粗。

  杨公子,你品,你仔细品一下,是不是把那“如”字改成“我”字,更能符合潘兄的气质呢?”刘自健对着杨益说道。

  这打狗,就得让主人知道为何打,要不然这狗主人搞不好还得怪自己打狗不看主人。

  “刘夫子说的是。”听完刘自健的话,杨益真想现在就把潘自清这条狗给宰了,不知丢人现眼的东西。

  把第三句中的“如”字改成“我”字,

  意思不就是说:我潘自清很厉害,连那六百丈的赫山都能给颠倒过来。

  行啊,潘自清,等回到甘州,你要是不把那赫山给我颠倒过来,我就把你活埋在那儿,让你看看这赫山什么时候能颠倒过来。

  而此时的潘自清显然还没有看出杨益的怒火,只是跟着众人拾笑,眼睛却看向了令狐彰,似乎在等待令狐彰的表扬。

  “嗯,不错,借物喻志,理想远大。”令狐彰简单地说了一句,又道:“那接下来到谁了?”

  刘自健本欲开口,谁知道,杨益抢先开了口:“令狐老先生,我来吧。”扭头对刘自健抱拳道:“刘夫子,我先来吧,承让了。”

  杨益这是因为刚才潘自清丢人丢到家而心生愤慨,想着自己赶紧出场好挽回一点颜面,

  要不然,刘自健再作出一首佳作,哪怕不是上乘之作,只是一般水平,也足以高下立判,

  到时候众人定会感觉甘州解元也不过如此,捎带着连整个甘州都给小瞧了。

  明白了杨益的意思,刘自健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也曾登临过赫山,心有所感,这次也写一首《咏赫山》。

  只有天在上,

  更无山与齐。

  举头红日近,

  回首白云低。”

  “嗯,好、好,果然虎父无犬子啊!同样是《咏赫山》,你这首诗虽看似平淡,但每词每字却都是字斟句酌,独具匠心,而且是这种情况之下,你有心了。

  就凭此诗,就足以证明你在诗词一道已然登堂入室,好。”令狐彰丝毫没有吝啬褒奖,一连三个好字。

  “谢谢令狐老先生称赞,末学定当牢记老先生教诲。”杨益赶紧弯腰致谢。

  “嗯,下一位到谁了?”

  “小子葛雄,拜见老先生。”葛雄又抢在了刘自健前面。

  葛雄存了一个心眼:前面有潘自清做的那首打油诗,虽然杨益做了拔高,但自己只要做的不是太差,有潘自清在那兜底,最起码自己不会在垫底,

  而且这第三位作诗总比最后在作强,万一冯庆林和刘自健作的都好,那自己岂不是就成了陪衬?

  所以令狐彰刚问完,葛雄便抢先报上了名。

  “哦,你就是葛雄?

  我曾见过你曾祖父几面,那时候他位列三公,我呢,在翰林院里撰写诏书,他是个好官。

  我和你祖父到是相熟,哎呀,这时间过得是真快呀,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行,那我就看看你的才学如何?”

  令狐彰似乎想起了很多的陈年往事,手中旋转的核桃也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看着葛雄,似乎是想在他身上找到旧人的痕迹,眼神里面也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疼爱之情。

  虽然令狐彰的话不多,但葛雄还是听出了他的来历不凡,这位可是自己曾祖父时期就在翰林院当值的人,怎么可能会寂寂无名呢?

  虽然自己不太了解,待回到府上,详细询问父亲便是,但这并不妨碍自己打蛇随棍上。

  口中喊道:“令狐爷爷,我就以上梁城西渡泽山上的一座古刹为题。当时天降大雨,我与几位好友游玩到此,进入古刹避雨所感所得,还请爷爷您多指教。”

  令狐彰笑着点点头。

  可洛云听到葛雄这称呼,面色明显难看了些,眼神里的不屑意味更浓。

  “雨山含黛客心恭,

  梵音晚唱古柏中。

  借得佛家三分意,

  修来红尘一点空。”

  葛雄念完之后,看着众人的反应,面上不禁有些得色,

  其实这首诗也是他花钱买的,是为了过些日子陪着洛云去城外的白马寺上香,而在洛云面前显摆用的。

  不就是写诗吗?我不会又怎样?作诗那是读书人的事,我只要有钱,这好诗佳作还不就滚滚而来吗?

  “嗯,不错,没有辱没你们葛家好学勤学的家风,这诗用词唯美,含义清幽,正将一种飘逸,洒脱的境界展现了出来。”

  令狐彰笑着对葛雄又点了点头,葛雄面上一副激动神情,忙到:“谢谢爷爷的夸赞,孙儿定当勤奋苦读。”

  一边说,一边扭头看向洛云,似乎觉得在洛云面前露了脸,有了荣光。

  可洛云根本就没有看他,一双眼睛全部放在了刘自健身上,她在等着听刘自健怎么写他那间草屋呢。

  葛雄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满脸笑容的刘自健,心里也是一阵恼火:这个穷山恶水出来的刁民。

  “刘夫子,咱们俩谁先来?”冯庆林笑着问道。

  “长者为先,大人先请。”

  “令狐老先生,那我就以前些时日跟随唐大人去肃州府考评时,途径卧牛岗时见到的一处山泉为题,请老先生斧正。

  山中有流水,借问不知名。

  映地为天色,飞空作雨声。

  转来深涧满,分出小池平。

  恬澹无人见,年年长自清。”

  “庆林,你这首诗也不错,到是和你的性子很像,以前元正就和我说起过你,说你性子太过恬淡,一副惋惜之意,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

  令狐彰看着冯庆林,眼神里面似乎有一道精光闪过。

  “小友,你这又是最后啊,也好,这么长时间的准备,我想你那草屋估计也得建成了吧,哈哈,来吧,老朽可是等待已久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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