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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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阵大笑过后,苏婷儿忽然悠悠说道:“你去锦城这几天,韩禹找我可勤了,你一回来,他又收敛了许多。他还挺怕你的,你现在可威风了,秀院里没人敢惹你。”

“这些人不就是欺软怕硬么?他们若是考上仕院,以后当了官,那不可就是巴结上司欺压百姓的恶吏么?看见他们那副嘴脸我就忍不住想揍他们!”陈济平愤愤道。

“我是说,以后如果你先考上仕院走了,他们没了可怕之人,天天缠得我烦死了可怎么办?”苏婷儿的女孩儿心思,陈济平居然没听出来还把话扯远了,苏婷儿不死心把话说得更明了一些。

“额……”陈济平竟然被苏婷儿给问住了,一时语塞。

“你真是个笨蛋!你回来帮我揍他们一顿,你堂堂仕院黑衣高材生,警告威吓一下,不把他们给吓破胆啊?”苏婷儿有些生气地站起来,叉着腰看着陈济平责怪道。

“对对对,我换上黑衣那可威风了!”陈济平脑子里想起一身黑衣气质不凡的侯维旭,心里竟对换上黑衣这件事有些憧憬起来。

“真是个笨蛋!”苏婷儿嘟囔道,这个呆头呆脑的陈济平竟然听不出她的话中情意,气死她了。

潼州丰镐城,华夏天朝的京城。城廓广阔气势雄伟的的丰镐城中还包囊着另一座小城,皇宫禁城。偌大的皇城在熄灯时刻的深夜里黑漆漆一片,偶尔几个地方点着一盏星火,让人感觉深不可测,不知道这底下暗处伏藏着什么样的暗流潜涛,将要在整个华夏大地掀起什么样的滔天巨浪也不得而知。

这一切的暗流潜涛的源头都在一个人身上,就是当今天朝的皇帝陛下,云重。

云重此时正在皇后斐清的宫里,他和斐清坐在庭院中石凳上有说有笑,石桌上摆了些精致糕点,放了壶清酒。

“每天跟这些朝臣扯不完的烂账,想想都脑袋疼,还是来清儿你这里最舒心,坐坐就神清气爽了。”云重看着斐清温柔地笑道。

“陛下诚心叫我招人恨么?有空还是去其他妃嫔的宫里坐坐吧。”斐清也看着云重笑盈盈地回道。

“才说你让我舒心,你就故意气我是不是?若不是有祖宗典制,我才不想要什么后宫嫔妃,能得你青睐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云重佯装生气道,他跟皇后说话竟然没有自称为朕!

斐清竟然伸出柔荑摸了摸云重的脸,轻轻道:“这么多年你一直不忘初心,竟还没把我看腻!不说你这个君临天下的帝王,就是普通百姓之家这样的夫君也不多,你说我多好的福气!”

“福气好的是我。有云舒这样娇俏的女儿,你仍美得一如往昔,有妻女如此,夫复何求啊?”云重悠悠叹道。

“你别老宠着云舒了,还是多花些心思在太子身上,毕竟是国之储君,关系到社稷黎民。”斐清柔声劝道,收回了摸在云重脸上的白皙柔荑。

云重却一把抓住斐清正要收回的手掌,把它紧紧握在掌心,另一只手再轻轻拍上,似乎怕它飞走。斐清看了侧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伺候的宫女,又回头白了云重一眼。云重只觉斐清这一回头竟百媚丛生,这个他爱了半生的女子,相守了二十年的爱妻,竟然还能时时给他惊艳之感。

“云飞资质不凡,只是年纪还小,飞扬跳脱也是当然的了,大了自然就沉稳持重了。倒是云舒屡次私自出行闯祸,让岑源庆防不胜防,我确实该好好管教她了。”云重沉声道。

“云舒这次去华西州遇险可是你派她去的,可怪不到人家头上。你非要她代你去慰问丧子的侯西望,怎么不让太子去呢?”说到自己女儿,斐清顿时心疼起来,对云重埋怨道。

“云飞不是小么,我怕他不注意言行,丢了皇家脸面。云舒虽然这两年有些青春叛逆,但还是识大体的。若她不是女儿家,太子不是她还能是谁?”云重赶忙对斐清解释道。

斐清还来不及说话,突然外面一阵喝骂骚乱之声,庭院中闯进一名赤甲披挂的猛将,走路铮铮作响,哐哐几步赶到云重面前,猛然单膝跪地拜道:“启禀陛下!刚才禁城之中发现刺客。我已经派遣宫中轮值的大半兵力围在皇后娘娘的宫外,以防刺客惊扰了陛下。”

“文墙,朕一直说你该跟岑源庆好好学学,遇事要多动脑子,多想想。你把重兵团团围住这里,生怕刺客不知道朕在哪么?禁城这么大,刺客几个时辰恐怕也找不到朕,你倒好,帮了刺客一个大忙,你是不是卧底啊?”云重看见闯进来的禁城御林军统领文墙,一脸不满,松开了刚才紧握在掌中的斐清柔荑,转身朝门,正襟危坐。

“这……这……臣护驾心切,没想到这层,望陛下恕罪!”文墙也不惶恐,他常年护驾跟随皇帝左右,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他心知陛下此时生气的原因多半还是因为打扰了他跟皇后娘娘的清净。

这时一名赤衣校尉又匆匆跑了进来,叩拜禀道:“启禀陛下!刚才刺客已经脱逃离去了,有侍卫亲眼目睹从西边越墙逃出了禁城。”

云重沉吟半晌问道:“西边住的妃嫔是否有被刺客所伤,宫中丢了什么东西?”

那后来的赤衣校尉回道:“回陛下,诸位妃嫔都安好无恙。刺客似乎是专为议政大殿的五行宝镜而来,宝镜被他偷走了!”

“偷五行宝镜?”云重沉吟道。

“偷五行宝镜作什么?那东西又没什么大用处!”斐清也奇怪道。

五行宝镜是一块只有掌心大的镜子,镶在每日群臣议事的议政大殿龙椅上。它的功效用处并不甚大,只是方圆十丈以内若有人催动脉力捏诀结印,五行镜就会发出与此脉力五行相对应颜色的异光。也就是起个预防警示的作用,并无什么实际的威力功效。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门外的人也都散了,人多了甚是聒噪,扰了皇后清净。”云重吩咐道。

待众人散去后,云重转头朝斐清笑道:“居然还有刺客敢来,我还以为是柳七要来找我算账来了,我倒正好看看他修为又精进了多少?”

斐清听了柳七两字脸色一暗,说道:“他来了恐怕真要闹个鸡犬不宁!”

云重看见斐清脸色,又伸出手去握在她的手掌,柔声道:“云舒再过几天就要回来了,你以后还是少跟她讲些以前你跟柳七在外面胡闹的事,免得她心生向往,就念着出去惹事。”

斐清点点头,不说话了。

陵宝城的清晨,集市上行人渐多,都开始了一天的生计忙碌。翠烹茶馆的寿彦秋依旧在这个时候开始讲书,茶馆的人仍然多得让店小二忙不过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寿彦秋身上,寿彦秋的注意力却在陈济平身上,这个曾经在这里跟华西王府世子侯维旭大打出手的白衣小生。

陈济平在醉玉轩让侯维旭吃了个瘪,心里觉得洗清了在茶馆一败的羞辱,又好意思跑到茶馆来听寿彦秋讲书了。今天寿彦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讲得不甚精彩,有些还是以前听过的。陈济平有些无聊地掏出怀中的木盒把玩起来。

这个木盒是在剑山石洞跟五行珠一起带出来的,除了装五行珠以外,陈济平还没发现这个盒子有什么其他特殊功效。不过现在五行珠已经碎了,这个盒子连唯一的用处都没了,陈济平仍然习惯把它揣在怀中,没事拿出来把玩一番,研究研究还有什么奇异之处。

寿彦秋一直不是用眼角余光去瞟陈济平的一举一动,可是当陈济平从怀中掏出这个木盒时,寿彦秋的眼光就一定盯在陈济平手上,动也不动了。

众人觉得寿彦秋今天讲得甚是无趣,慢慢逐次散去,不一会儿竟也走得差不多了,寿彦秋也不再继续讲下去,把扇子一收,迈步走到陈济平桌前坐下了。陈济平抬头诧异地看着寿彦秋,不知他为何坐在自己面前。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这个盒子里面有个珠子吧?”寿彦秋一脸自信地问道。

此言一出,陈济平更诧异了。这寿彦秋还真邪门了,这盒子就是装五行珠的,他怎么知道?

“之前是有个珠子,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珠子碎掉了。”陈济平答道,他老老实实地没有隐瞒吗,因为他想从寿彦秋这里打听这个盒子还有什么用。

“碎掉了!?”寿彦秋惊道。

“确实碎掉了,不信你看。”陈济平打开盒子,里面全是碎掉的透明水晶渣滓。

寿彦秋看了看一盒的晶渣,又看见了盒盖的字,顿时眼睛一亮,随即又黯然下去。陈济平看见寿彦秋这个反应,晓得他肯定知道这东西来历,便递给他说道:“你再仔细看看,能告诉我知道这东西来历么?”

寿彦秋叹道:“哎,你这小子真是暴殄天物,诸葛武侯的五行珠竟然被你弄碎了。

天地间总有些东西得天独厚,受上天恩宠,与五行之力格外有缘。若是人得了这缘分,就是修五行之人。飞禽走兽得了这缘分,就是五行灵兽。金玉晶石得了这缘分,便是五行至宝。

这五行珠相传是诸葛武侯的随身至宝,想不到被你这小子得到了,还给弄碎了。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也不知这寿彦秋心中到底有多惋惜,一连说了无数次暴殄天物。

“那这木盒有何用处呢?”陈济平问道。

“没什么用处,就是装五行珠用。”寿彦秋白眼道。

陈济平顿时无语了,他满以为这是个还没发现用处的宝贝,结果就是个普通木盒。

“你也算是福缘深厚之人了,跟宝贝有缘,最近我就要去探寻一个远古至宝,你跟我去不去?”寿彦秋问道。

“远古至宝?”陈济平听得两眼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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