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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邪教还是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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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醉玉轩里,大黄狗伏在主人身旁,逼着眼睛享受着主人齐杨给它轻轻抚背。齐杨跟身旁美艳不可方物的瑾瑶轻笑道:“你把我家黄公子带出去那么久,幸亏没把它饿瘦了。”

“天下谁人不知柳七公子最爱的就是他那条大黄狗,人家哪敢亏待它,生怕把它饿瘦了回来被你怪罪!以前都说是狐假虎威,我可是人假狗威,那些人一见了黄公子就像看见你亲临了一般,我跟在后面可是威风得很呐!”瑾瑶娇笑道。

“我是不想理事的,只想安度残日。你跟微微那丫头却一心想搞些名堂,你们可不要玩火自焚,云重的厉害你们可体会不到,我是惹不起他的。”齐杨警告道。

“这世上还有柳振宁惹不起的人么?你不过是忌惮云重皇宫里那个故人吧?”瑾瑶一副吃醋的模样,白眼看着齐杨,樱唇撅得老高,看着如同二八少女一般,哪像是快要三十的妇人。

“你说斐清么?我忌惮她什么,不过有些旧情罢了。”齐杨看瑾瑶一副吃醋模样,莞尔哂笑道。

瑾瑶看齐杨说起斐清一副坦然无碍的神情,心中暗喜。作为过来人的她自然明白,只有心无挂念了才能说得如此坦然,无喜无悲才是真得放下了。

“对了,你那个宝贝徒弟最近可威风了,跟侯维伦并称华西双杰呢!你教出来的人怎么都跟你年轻时一个脾气,动辄就打秀院院长,想不出名都不行了。”瑾瑶突然想起路上听见的这个传闻,跟齐杨开心说道,心想他听了一定会高兴。

“我也听说了,赤眉这个外号倒真是有趣,济平那小子每次情绪激动时,血气翻涌,狰狞得整个眼眶都是血红,远看就像是一对红眉毛一般,取得还真是贴切极了。只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这么快就闯出了名堂,不知道走了多少狗屎运!”齐杨果然眉开眼笑道。

“你看你,难怪微微要抱怨你偏心,说起那个陈济平就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就像是你亲儿子一般!”瑾瑶替柳微微抱不平道。

“胡说!这才是我亲儿子!”齐杨揉着大黄狗的颈背笑道。

瑾瑶白了一眼这个在别人眼中如神一般的男子,不再说话了。

一周前发生过三个少年自焚事件的通巴境内的一个小镇上,一个英朗高壮的白衣少年和一个身穿黄衣冷若冰霜的俏丽姑娘走在街上,他们正是脱离了陵宝五人队伍的陈济平,和神秘的百花谷门人曾芷婉。

“你说带我找火神宗在通巴的窝巢,怎么转了好些天什么也没找到,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我们又绕回之前来过的小镇了!”陈济平苦着脸抱怨道。

“我只是循着我们百花谷的线人留下的暗记在走,什么绕不绕的我可不管。”曾芷婉依然是那标志性的冷冰冰语气道。

“你们百花谷也在打探火神宗?”陈济平奇怪道。

“凭什么你们秀院能打探,我们百花谷就打探不得了?”曾芷婉一句话就把陈济平抵了回去,让他作不得声。

陈济平默不作声地跟着曾芷婉进了一个民居小院。这民居看上去平平无奇,就所有城镇里居住的小院没什么区别。等他跟着曾芷婉进去了以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他们推开院门走了进去才仔细看清,这院里的房舍竟都是空空荡荡,窗格檐角全是蛛网,根本没人居住。院中有一口井,井旁搭了个凉棚,棚下一张桌子,桌上有瓜果水酒,有两个白衣的学生模样之人坐在桌前,不知道是在等人还是在守着这口井,看上去有些诡异。

陈济平瞪着这两人,这两人也瞪着陈济平和曾芷婉。陈济平心里没底,不知道这二人在这里到底是在做什么,一时之间不敢胡乱说话。曾芷婉虽然只是循着暗记到此,也不知这二人底细,但是她行走江湖的经验可比成绩平丰富多了,她一副熟练老道的模样说道:“我们要进去!”

陈济平听得莫名其妙,心想进哪儿去?这两个白衣人听了曾芷婉的话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开口道:“你是谁介绍来的?从来没见过你!”

曾芷婉竟如同早就想好了一般,脱口而出道:“赵平赵院长让我来的。”

那人听了竟不再怀疑,把手朝井口一引道:“请吧!”

陈济平和曾芷婉走到井口一看,这哪里是口井,一点儿水有没有,只有台阶层层而下,深处隐约可以灯火闪耀,分明是一个地道的入口!陈济平心里砰砰直跳,难道这里就是火神宗在通巴的巢穴?

两人从井口拾级而下,不一会儿便走到了井底,向那灯火通明处走去。走得越深,越是听见里面人声喧哗,等穿过长长的甬道,眼前豁然开朗。这枯井的地底下竟然开凿了如此旷大一个地厅,厅中还立了几根三人合抱的大石柱,如此浩大的工程,显然是用了修行之人来动工。

地厅里人声鼎沸如潮,若干桌子遍布大厅,所有人都围在各自桌前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看着庄家手里那个骰盅摇来摇去。当那骰盅停下盖在桌上,庄家用手掀开骰盅让众人看清那三个骰子的点数时,顿时众人各现其相,或狂喜或哀叹,宛如癔症癫狂一般。陈济平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这是什么地方,这些人是着了什么魔。

“他们桌上那些刻了字的竹板是什么?”陈济平好奇问道。

“筹码啊!土包子,赌场都没见过么?”曾芷婉看陈济平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鄙视道。

赌博是华夏天朝开国以来一直严禁的事情,这种丧人心志引人入邪的旁门歪道是历代皇帝都深恶痛绝的,所以开设赌场是杀头的重罪,只见过村里人玩叶子戏的陈济平哪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赌场?我还以为这是火神宗的祭坛,这些人癫狂如痴,不正像是邪教那些着了魔的信徒么?”陈济平眼睛看着这些如痴如醉的赌徒,口中喃喃道。

“你要这么想也对,赌场和邪教都一样,哄得人迷失心智,心甘情愿地奉上全部身家。”曾芷婉听得陈济平这么一说,也感慨道。

“那你怎么知道这赌场是赵平开的?刚才想都不想就报出了赵平的大名。”陈济平又问道。

“我不知道是谁开的呀!只是看看守那两人是白衣秀员,心想他们必然认识院长赵平,就拿他的名头来唬唬,错了大不了就走开,或者把他们俩解决了也行,不过两个白衣小子罢了。”曾芷婉无所谓道。

陈济平听了心里一顿服气,暗想这才是老江湖,自己还要多出来走动才能有这些经验。

曾芷婉神色古怪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济平又道:“但若是碰上你这种白衣小子也算是倒霉!华西双杰,赤眉陈济平,好大的名头!”

“这事被传得沸沸扬扬,想瞒都瞒不住了,回去定然又要被洪院长一顿好骂!”陈济平苦笑道。

“会不会赌?我来教你!”曾芷婉把一双素手摊开,竟是一把的竹板筹码。陈济平奇道:“你哪儿来的筹码?”曾芷婉不答他,只是轻轻狡黠一笑,转身朝赌桌走去。陈济平见她居然展颜一笑,那瞬间竟有丝惊艳之感,让人微微失神。

恍神后的陈济平赶紧追上曾芷婉,站在了一张赌桌面前。赌桌前人山人海,陈济平和曾芷婉挤得很近,曾芷婉对他低声道:“这骰子看着好似是木头做的,但实际上是骰心是铜心所铸,铜心外又包着一层石板,石板和铜心间有个空心夹层,里面注满了水。紧贴着石板外边才包了一层木头。”

两人贴得甚近,陈济平甚至能感受到这冷脸俏人的体温,再这样对他附耳说话吐气若兰,让陈济平心中微动,有些控制不住心猿意马。

曾芷婉却没注意到神情有些古怪的陈济平,继续说道:“这样骰子由金木水土四样东西所造,谁想动手脚都不容易。”

陈济平听了笑道:“那修火的反正是注定跟赌无缘了。”

曾芷婉正要张口说什么,突然头顶亮起一阵炫目光华,陈济平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去,才发现是厅顶上镶了一个巴掌大的镜子,发出了白青黑赤黄五色光芒,齐齐射在了另一张赌桌前的一个赌客身上。

这镜子的光华一亮,众赌客竟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齐齐看着那被光照的那人。人群中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五六个身穿黑色术服之人,齐齐围住了那个被镜光所照的赌客。那赌客立马吓得脸色煞白,跪下磕头求饶。

一个黑衣人走上前去一脚踩住那赌客的一只手,俯下身去扭住他的一根手指,用力一掰,竟硬生生地掰断了这赌客的一根手指。顿时哀嚎惨叫之声大作,这断指赌客疼得满地打滚,嚎啕不止。众赌客看见这人被断指后,竟都重新转身回去继续开赌,对这哀嚎之人没有半点关心怜悯。

“这镜子叫五行镜,谁用了五行之力就会被镜光所照。这人妄图用修行之力作弊出千,结果被五行镜逮出来了。老千在赌场被逮住都是要断指的,这是行规!”曾芷婉给陈济平解释道。

“这镜子这么厉害?”陈济平咋舌道。

“这镜子是我们百花谷长老冯婆婆从丰镐城皇宫里偷出来的,你说厉害不厉害?”曾芷婉自豪道。

“那怎么会在这?”陈济平奇怪道。

“这个镜子就只是警示之用,用处不大。谷主命那卧底的线人带着这五行镜去投入火神宗打探消息。如今这镜子却出现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是那线人把镜子输给了赌场,还是说这赌场就是火神宗的巢穴!”曾芷婉也疑惑不解道。

“这赌场是不是火神宗的巢穴我不知道,但我看多半是通巴秀院的巢穴!门口那两个守门的是秀院学生,刚才出来看场子的恐怕是秀院教官吧?你看,还有那通巴三狗熊!”陈济平向人群中一指道。

曾芷婉顺着陈济平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那天在通巴城酒楼寻衅滋事的通巴三雄,一直被陈济平叫成了狗熊。

“那赵平果然有问题,看来我那天一个耳光打少了!”陈济平惋惜后悔道。

“如果这个赌场真是赵平所开,那我倒有办法引出赵平,让你再打他几个耳光。不过条件就是你必须学会怎么赌,要狠狠地赢这赌场的钱!”曾芷婉对陈济平眨眨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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