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怼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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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宝城街上的一家酒楼今天走了大运,小小山城的小小酒楼竟来了几位贵客。不仅大名鼎鼎的“华西双杰”双双到场,还有一位千金之躯的公主。刚刚回自己住处安顿好的周冕也被赵鹏才拉了过来,跟刚才几个声名显赫的大人物相比,这个小小年纪就换上黑衣的天才少年也显得毫不起眼了。更不用提修为平平的赵鹏才了。

但是赵鹏才倒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回陵宝这一路跟侯二公子和云舒公主相处下来,觉得他们俩毫无骄矜之气,对人亲切得很,再加上他们二人跟陈济平的熟稔关系,赵鹏才根本不觉得自己是外人。

店小二提上来四壶酒,陈济平豪气道:“我请客,不喝个痛快谁也不许走。”

四个少年郎乐滋滋地端起酒碗,一人提了一壶酒来给自己斟满。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四人都觉得在座之人都是不扭捏做作的爽快人,喝得心中畅快。

就剩下云舒公主一人面前没酒,她一双妙目斜看陈济平道:“陈济平,难道我就喝不得酒?听侯二说你在邪教巢穴的赌场里赢了不少钱,待客还这般小气?”

陈济平听得好生尴尬,面上一红,赶紧喊小二再来一壶酒。这时邻桌一人怪声怪气道:“华夏国就是老古板,重男轻女,喝酒都不让女人喝。这位美人若是想喝酒,尽管来我这里坐,包你喝个尽兴!”

云舒一身作男装打扮,竟被人一语点破女儿身,言语间还有些轻薄之意。侯维伦和陈济平都有些生气了,两人面色一沉,云舒却一抬手,让两人稍安勿躁。她朗声回道:“喝酒自然是跟交心的朋友喝才有意思,这位公子与我素未谋面,哪有酒兴!”

趁云舒说话的功夫,陈济平他们四人纷纷看向这个说话难听的人,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说话之人也竟是个跟陈济平侯维伦年纪相当的弱冠少年,瘦削脸上剑眉朗目,神情却透着一股傲视同侪的冷酷狠劲,身上一袭黑衣明明白白地表明自己塑形境界的修为。

“我觉得喝酒要跟身份相当的人喝,姑娘你貌美似仙,身边却是几个目不识珠的土包子,几个傻小子有了酒喝就无视了你这位大美人,简直是暴殄天物!”这人听了云舒的话回应道。

“你才是个土包子,竟不知道咱们这个桌上坐了华西州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两个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口出狂言?”赵鹏才忍不住了,率先呛声还嘴道。

“最杰出么?也不知是何等无知才敢如此自封,难道你俩打遍了华西州内所有年轻人了么?”这黑衣少年面露不屑冷笑道。

“确实还没打过你,要不来试试?”陈济平也忍不住了,冷冷丢出一句。

云舒见气氛紧张,对方还身份未明,赶紧出声缓和,她清脆说道:“公子见识不凡,还不知是哪里来的贵人?”

“我叫蒋子浩,家里在锦城开了个北山茶馆,也算不上什么贵人。只是看不惯有些自以为了不起的人怠慢了美人!”原来这位北山国的太子在国内花了半年稳住了阵脚,又耐不住跑到华夏来了。

“原来是北山省的生意人,在华夏好好赚钱便是,可不要挣着华夏的钱,还要造华夏的反!”侯维伦出声回道,他的眼光见识自然不是现在的陈济平周冕等人能比的,这句话立马说到了蒋子浩的痛处上。

“是北山国!”蒋子浩咬着牙冷冷道。

“可笑,弹丸之地妄自称国,生为华夏人,说着华夏言,还挣着华夏钱,却去抱着异族人的大腿闹着要脱离华夏!这种人几千年来在华夏层出不穷,早就有个词来形容这些人。”侯维伦轻松笑道,话语却句句让蒋子浩咬牙切齿。

“什么词呢?”赵鹏才大声问道,仿佛就是故意问给蒋子浩听得。

“汉奸!”侯维伦脸色一肃,大声说出这个词来。

蒋子浩听得脸色大变,终于忍不住把桌子一拍,指着侯维伦骂道:“无知小子,片面之言!天下大势本就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华夏也常有诸国林立之时,譬如春秋战国,你说齐是晋的汉奸呢?还是赵是燕的汉奸?”

“春秋有五霸,战国有七雄,那是华夏内战。秦赵燕可都修了长城,赵燕就算被秦灭了,也没有谁去求匈奴帮自己苟延残喘的!现今华夏天朝国力正盛,云重陛下英明神武,北山不仅不来臣服归宗,反倒向北方异族的铁翅国摇尾乞怜,跟五代十国那个儿皇帝石敬瑭有何区别?

正因为石敬塘向契丹献出的燕云十六州,赵宋从开朝到灭国一直受北方异族侵扰,最终国祚落于蛮族之手,整个华夏生灵涂炭。石敬塘是不是汉奸?北山皇帝是不是汉奸?”侯维伦说得义正言辞,大义凛然,说道最后站起身来,威风凛凛,大有诸葛武侯舌战群儒的雄风。

陈济平、周冕和赵鹏才听得畅快无比,心中被勾起一股慷慨大义,忍不住拍手叫好起来。

蒋子浩铁青着脸站起身,说道:“成王败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最终还是看谁的拳头硬罢了。我倒要领教一下你这位侯二公子的身手是否跟你口舌功夫一样厉害!”

原来蒋子浩本来就识得这几人,他这次来陵宝城就是特地就是想看看华西双杰。他游历华夏的目的之一就是见识见识跟他同辈的豪杰,看是否有人能为己所用,或是看谁是他将来执掌江山后的最大劲敌。

陈济平一挺身,挡在侯维伦面前说道:“刚才侯二公子骂得痛快,我只有干看的份儿。现在打得痛快这事总该轮到我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自然不能拥而上把这个蒋子浩痛扁一顿。现在跟蒋子浩的对决已经关系到华夏的尊严体面,刚才侯维伦讲道理讲赢了,现在陈济平也想要出出风头,把这个蒋子浩打服。

蒋子浩看见对面的人竟还抢着出战,仿佛赢他是件值得争抢的功劳,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任凭蒋子浩城府再深修养再好,也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猛地扑上前来。

侯维伦护着云舒公主,跟周冕赵鹏才退到一旁,安安心心地旁观陈济平与蒋子浩的单挑。对于陈济平的厉害,除了蒋子浩在场每人都是服气的。

蒋子浩这一扑,把身边的木板木桌木椅纷纷带起,齐齐向陈济平砸来。声势挺大,仿佛要把整个木楼给拆了。

陈济平不躲不闪,迎着蒋子浩展臂一推,那些木制东西统统定在了空中一动不动。这一开打竟就要硬拼脉力,陈济平振起体内木脉,把所蕴木力统统使了出来跟蒋子浩硬碰硬角力。

蒋子浩咬牙怒吼一声,整个人朝陈济平冲了过来。陈济平感到了压力,也是猛喝一声,蒋子浩身旁的木板木桌木椅统统粉碎四散,唯一所剩的只是蒋子浩手上的一柄木剑,是刚才一块木板所化。

蒋子浩手握着木剑直直冲到了陈济平面前,眼看就要插进胸膛,陈济平双手胸前一拢,抓住了木剑的剑刃,死死握住不让它再前进一丝一毫。又陷入了僵持,这是不再仅仅是拼脉力了,还在拼手脚力气!

陈济平握住木剑的双手,突然翘起了小指,这时竟还有空结印。木剑周围突然寒气逼人,一层薄冰凝结在了木剑身上。包括蒋子浩在内的众人心想这薄冰有什么用?火能克木,没听过冰能克木的。

这时陈济平又放下了小指松开了结印,那层薄冰化作了清水。蒋子浩心头暗自提防,不知道这个陈济平在搞什么鬼。陈济平又重新竖起了小指,不只小指还有中指,嘴角得意一笑。

蒋子浩心中不妙,却不知道哪里不妙,这时突然从陈济平的手上放出了一股电光,电光沿着木剑上的水渍眨眼间就传到了蒋子浩手上,他只觉得手上一麻一痛再也握不住木剑,一下子松开。

陈济平把木剑夺过来反朝蒋子浩一扔,在空中软似丝带一般,落在蒋子浩身上,把他缠了个结结实实。蒋子浩看见木剑向自己扔来,也想举手结印化解,但是双手刚才被那电光给点得又麻又痛,十指都没了知觉,哪里还来得及结印抵抗、

这个嚣张的北山人就这么轻松被陈济平制住了,众人也不意外,现在的陈济平在他们心目中恐怕只有艾思坦能与之一战了。

陈济平哈哈笑道:“这是我前几天栽在别人手里的招术,还不错吧?”

云舒公主看着意气风发的陈济平,又记起那晚在树林里弱得不值一提的陈小海,心想这人跟艾思坦相比,到底谁的天赋更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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