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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老实人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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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把这妇人拖下去斩了!”杨奉怒不可遏的下令到。只见这妇人已然是衣衫不整,受尽凌辱却依旧难逃一死。在生命与尊严的较量下,妇人毫不犹豫的哭嚎道:“大人饶命啊!妾身愿为你做牛做马!饶我一命啊!”。

妇人哭的声泪俱下,却只换来了杨奉的一声冷哼。这乱世中有点本事的贼首也不缺女人,每每出去打家劫舍一翻就能去奸淫一翻。在毫无军纪的匪贼手里,想死怕是都没那么容易。妇人被带下去之后,却并非立马被杀害,而是被数个黄巾贼寇轮番欺辱。最后才执行命令。

这一切徐晃早已看了无数次 ,也无数次起了弃暗投明的念头。但每每如此就会想起当年,在兵荒马乱的年岁里,亲人早已亡故是杨奉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一希之地。

其实徐晃先前还当过河东郡的小吏,但由于为人过于耿直并不受上司和同僚待见。后因为地方豪强,在当地欺男霸女,徐晃看不惯出面顶撞。贵家公子占着人多势众,令下属一窝蜂的围殴徐晃,被徐晃出于自卫三下五除二的收拾了一顿。

随后这地方豪强怀恨在心,将官吏通通收买来个恶人先告状。徐晃本就不讨那些贪官污吏的上司喜欢,所以地方豪强这一出可谓畅通无阻。徐晃虽不受上司喜欢,却深得民心。徐晃被审那日,有上千的百姓为其求情。官府却大门一关,官位照削,军棍照打,钱照收。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

徐晃虽然觉得憋屈,但老实本分的他还忍的住。当徐晃忍着伤痛打算回家时看到的是冲天的火光,以及邻里杯水车薪般的扑火。怀孕的妻子以及年迈的父母,本来其乐融融的一个家庭就在这样的熊熊大火中烧成了灰烬。照着燃烧程度,绝非失火,而是有人蓄意泼了油。当大火将一切吞噬干净,再燃不起来时。徐晃才精神恍惚的在邻里一声声“节哀”中迈入曾经的避风港中。

自己的妻子,父母早已被烧的不成人样。就连徐晃都难以认得,徐晃呆楞的看着废墟中三个烧成焦炭的尸体,疯子般自言自语道:“就连该这么下葬都不知道了。”于是又是许久的死寂。

“啊!啊!啊……”徐晃再废墟中疯狂的咆哮着,老实人平日里受尽欺负,也少有反抗。越是如此,旁人便愈加肆无忌惮,老实人忍气吞声的越久那么爆发之时便愈加的恐怖。

血红的太阳照射下,一道光芒放射进徐晃的眼睛。光芒极为的刺眼,但此时的徐晃双眼甚至于比那太阳更加红带着恐怖的红色,徐晃也不躲避光芒而是顺着亮光看到了那把前些日子偶得的贯石斧。此时的贯石斧毫无缺损全然不像刚经过烈火的摧残一样,反而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受。那贯石斧仿佛再低语着:“杀!杀!杀……”

如同魔鬼的指引般,徐晃拿起贯石斧。犹如修罗再世,邻里分明就在身边也知晓徐晃意欲何为。却无人敢上前劝阻,徐晃就这样一人一斧,杀进了那地方豪强家中,无论男女老少皆赶尽杀绝。青天白日的,官军不多时便将府邸团团包围,由于仅仅徐晃一人官军来的并不多目测不到三百人,而领队的恰恰是先前的贪官。

那收授贿赂的贪官大摇大摆的走在部队前,呵斥道:“贼人,滥杀无辜!还不束手就擒!”这郡官表面上摆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心里却窃喜不已。这豪强满门遭屠,这偌大家产便能收于己下,能不开心吗?

当然当官的嘛,道貌岸然的表演再简单不过了。汉朝选用察举制,或许人们能够头头是道的说出数个清正廉洁的好官,但那也仅是历史长河中稀少的明星,绝大部分则是靠着关系互相举荐,打着官场的太极,清官若无手腕只会早早的被扼杀于摇篮之中。或许徐晃便是一个例子吧?

手持贯石斧的徐晃杀气腾腾的伫立于府门前,底下的头颅缓缓抬起,顺着喊声的方向看去。见正是昔日的上司,血红的双眼如同渴望鲜血的野兽般直勾勾的盯着那贪官。

郡官被徐晃这样盯着不由头皮发麻,欲往后退,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吼!”郡官刚欲爬起,耳畔却传来一声怒吼,竟吓的尿湿了裤子。不过郡官也来不及在意这事了,当他再抬头时引入眼帘的已经是发着寒光的巨斧。

按常理而言,应当是要生擒郡官以做人质。但此时的徐晃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一个箭步结果了郡官之后也不稍作停顿,继续轮起贯石斧在官军中砍杀。官军已然被徐晃吓得呆愣,长官又死。本身也不曾经过战火洗礼,在徐晃的杀戮下甚至不知反抗,只会一昧的逃命。

一阵冲杀之后,满地残肢断臂,鲜血染红了石板地,官军逃亡时留下的鞋印尚且留在粘稠的血液上,证明着先前这还有生灵逃去,空气中弥漫着尸体独有的恶心味道。

周边的房门都紧闭着但徐晃还是能感受到屋内的人们在瑟瑟发抖,能听到未断奶的孩子在嚎啕大哭……官军死的死,逃的逃。一切归于沉寂,老天爷很是应景的下起了暴雨。

在雨水的浇灌下,徐晃渐渐冷静下来,看着满地残缺的尸体任由雨水的拍打,最后叹息了一声:“今天下十三州,一百零五郡,恐再无吾容身之地。”随即夺了马匹,往城门去。

郡官已死,没人直达吩咐命令,城门甚至还未戒严。徐晃手持贯石斧可以说是耗不费力的便冲出城外。只是并非什么世家大族的徐晃,唯一的避风港已经被大火吞噬,出了城便不知该何去何从。漫无目的地游走了数日,到处都贴满了通缉令甚至吃食都成了问题。饥渴难耐之时远远的瞥见了一辆马车。

“县令大人,此去何为?”一个差役打扮的中年男人,在一辆陈旧的马车旁朝里面发问到。“哎,我已不是什么县令,莫要再叫。此去嘛,归乡,静待明主。”约莫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回到。

男子虽然一身儒生装扮,却从头到脚没有星点儒样,身材较之常人还算雄壮当然也算不上壮汉,面貌阴沉可以说是冷面,双目凌厉之气深锥人心。

“嘿!嘿!满宠你杖杀张包(本叫“张苞”但与张飞之子张苞同名,故私改为“张包”望海涵)想就这样弃官一走了之?”一个刁民模样的黑汉子,带着近百个蓬头垢面的流氓样的家伙半道拦住了去路叫嚣到。

满宠疾步下了车,用极为阴狠的声调说道:“怎么李朔?上次的教训还不够?看样子张包没少和你们这些地痞打交道,怪不得先前敢如此肆无忌惮!”不得不说,满宠这语气当真威慑力十足,令先前还嚣张跋扈的李朔竟捏了把冷汗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许久才缓过神来继续摆出一副嚣张的面容只是显然底气不足的说道:“我说,满大县令。您老之前仗着有官军撑腰,现在您孤家寡人带个小跟班还敢叫嚣啊?也不看看我这几十号弟兄?”

满宠虽然一身儒生打扮,但也会些拳脚功夫。只是并无带器械在身,而李朔等人带的都是些破旧的铁器,混战起来冷不丁的伤人可以但满宠夺过来却也并不会有太多增益。局势确实极为不利。

“上!”随着李朔一声令下,数十人朝着满宠蜂拥而至。满宠只能夺过最先动手地痞手中生锈的匕首勉强招架,那个官差打扮的中年男子,砍杀了数了也就倒在了血泊中。

混战中满宠亦被伤及数次,就在招架不住之时一柄大斧划开了人群,顺着斧柄看去一高大汉子正威风凛凛的伫立在众贼之前将满宠挡在了身后,而手中提的正是先前一直躲藏在人群之后李朔的首级。

看着平日里带头的大哥身首异地,几个地痞仗着人多势众扑向徐晃欲为大哥报仇,当然私心占据的更多。谁杀了徐晃以后做大哥的可能性不就大多了?然而几人还未至壮汉跟前,却脚踝一痛跌倒在徐晃面前。

徐晃见众贼冲上前来,大斧一转。用斧背重扫这些地痞脚部,使其跌倒再地。然后贯石斧散发出来的寒光便是在众贼的头顶排徊了。

倒地的十来个地痞,不由吓的尿了裤子,哭诉这哀求到“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孩,大侠饶命啊!”这样老套的话语。

徐晃先前虽然发狂杀了许多人,但其本质依旧是一个忠贞善良的侠义之事。故而厉声呵斥到:“尔等,今后必得从良。如若再犯大斧伺候!滚吧!”众贼狼狈不堪的逃走之后,满宠方欲上前询问来人尊姓大名时。徐晃却重重的栽倒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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