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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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司徒!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否?”林楚摆出,一副虚伪的笑容向王允打着招呼。

“这不是,林大人吗?真是年少有为,将百万之敌拒于关外。唉,只可惜了公伟将军了!”王允的神色多变,从见到林楚的兴奋又到谈及朱儁死时的哀伤,一切都自然的很。

“是啊,昔幸得朱大人提拔,才有今日之成就。平日里待我如亲子。都怪我无能,未能救下朱大人。”林楚的话语以及表情间都充满了懊悔与自责之情。

“唉,林大人切莫自责,还望节哀顺变。”王允安抚到。

这一唱一和的,看的一旁地敬威是又惊又疑。林楚这家伙是怎么与王允混这么熟的?还有这家伙原来不是面瘫啊,表情居然可以这么丰富?但最为重要的一点,既然见到了王允,那么便也能见到“郁雪”了。这一刻,敬威的眼神几乎泛着光。

“哦,这不是刘太守吗?失礼、失礼了。”王允与林楚叙旧结束后便转向了敬威施礼。“下官刘汉,见过司徒大人。”敬威作了个揖回礼到。

“夏日,酷热。不如到老夫府上歇息,探讨一翻?”王允邀约到。“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敬威与林楚皆表示同意,做了个请的动作便随着王允回府。

汉王朝虽然已经凋敝,但毕竟繁荣过四百年。做为三公之一的王允府到也气派的很。只是,侍女、仆人之类到没有敬威想象的多。可以说是少的可怜,或许也只是因为王允各人的喜好吧。

“过些日子,你们二人就要领部出征了。老夫在此敬二位一杯,期待二位早日凯旋!”王允到府便为众人各自倒上了一杯酒。看不出来,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老头子还挺爱喝酒。

“谢过,王司徒吉言了。”敬威拿过酒杯便一干而净,可实际上他并不擅酒,仅是一杯老酒就令他满脸通红。不过也确实能看出,王允拿的是壶好酒。

林楚同样是一干而净,然而看起来却又举止端庄,丝毫不见醉意。“真是不甘呐。林楚为什么干什么都那么优秀?就像过去父母常说的别人家的孩子一样。烦躁啊!”敬威似是醉了,在心里止不住的发着牢骚。

敬威的样子,惹的王允哈哈大笑。一旁的林楚也附和着笑到。真令人不悦……虽然敬威的脸色看上去通红的很,但还保持着清醒。不至于因为耍酒疯而惹祸。

“既然,二位有喝酒的雅兴。那么老夫便将义女唤出,伴舞助兴如何?正好也让她与林大人叙叙旧。”王允说着便双手一拍,帘后的貂蝉便开始了翩翩起舞。雪一般的桂花,还有仙境一般的花圃。醉眼朦胧的敬威仿佛陷入幻境一般。

不自觉间,敬威手中的杯起起落落,连喝了好几杯酒。终于撑不住,醉倒在桌前。那一趴,敬威又梦见了郁雪。“你那么喜欢这朵郁金香,以后要照顾好它哦!”这一句话不断的回荡在敬威的脑海中。

貂蝉也好,敬威也好。他们的一举一动,林楚都看在眼里。到最后,敬威趴在桌上梦呓着“郁雪、郁雪……”时,林楚都锁着眉头。王允也托辞,老迈回寝休息了,庭院里只留有貂蝉、林楚、敬威三人。像是命运的三角一般。

“貂蝉姑娘。”林楚叫到。“奴婢在。”貂蝉毕恭毕敬的行礼到,显的端庄大气,而又风情万种。

“你先前可认的刘太守?”林楚问到。

貂蝉:“回大人,只在宛城时有过交集。大人您是知道的。”

得到貂蝉的回答后,林楚像是明白了什么,对着敬威苦笑的摇了摇头道:“明白了,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现在恨我吗?”

“自然是不恨,奴婢正期待着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呢!”貂蝉答的不假思索,像是已经毅然决然的踏上了人生的十字路口。

“郁雪……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啊……”敬威依旧梦呓着。林楚看了看敬威,对貂蝉说到:“貂蝉姑娘速把刘太守带回里屋休息吧!”

“喏。”随着清脆的一声答复后,貂蝉便迈着轻盈的步伐带着敬威向里屋走去。可方才没走几步,敬威似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一把将貂蝉揽入了怀中。

此时的貂蝉,也已经十五六岁,正值妙龄。也正于郁雪离世时的模样相仿,正向着成人迈进,相貌与灵魂依旧是一翻天真无暇,淳朴可爱然而身体已经发育的很是完善诱人。

敬威似是梦还未醒,泪水浸湿了脸庞,呢喃着:“郁雪,这次我不会在让你离开的。一定不会的!”。貂蝉被敬威这么一闹,有些缓不过神。

“太守大人,您认……”貂蝉刚想辩解些什么,敬威却已经一口吻了上去。貂蝉也不知为何,这一刻浑身无力,时间也变的尤为缓慢,她挣脱不开似乎也不愿挣脱。只能静静的看着敬威那半睁着的眼。

充满了哀伤与痛苦……貂蝉能够真切的感受到。敬威他,爱的真的很深很深,可敬威爱的却不是她。“真是,美妙却又不甘的感觉呢。“貂蝉的脑海里回荡享受着一切。

“情感?真是怪异的东西……”林楚看着这一切,最后也不打声招呼便离去了。林楚像是回忆着,儿时似乎便生在一个惨白的实验室中,没有玩伴,更没有欢声笑语、鸟语花香。只有不断的学习、学习、学习……

没有笑脸,但似乎也没有哭泣的泪水。不会感到欢乐也不会感到痛苦。一切都只是如同机械般的生活,学习、学习……继续实验调查等等。隐约见记得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生,与自己一样。但她的眼神不似林楚这般冰冷而是如同太阳一般光辉。只是后来似乎进行了什么选择……

“呼,我也开始有些奇怪了。是这个世界搞的鬼吗?是在更改我的基因吗?”林楚会过神后,便又无厘头的想着。说起来,思考事情,也许有时候无厘头更能有新的创新。

后来,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清楚谁也说不清。

这年代的医术渐渐地有些脱离了,敬威甚至于林楚的认知。挑断的手筋以及碎裂的臂骨,这在现代医学都难以治疗的治愈的难题。可国都洛阳的名医们,各个信手拈来,居然都有法子医治,徐晃、赵立、文聘等人的伤势看样子只是时间问题。

但唯独,庞德先前已然旧疾在身,又被冉闵震的筋骨皆断。任凭敬威等人访遍名医,也无人敢医。只是一昧的推举张机、华佗这两大神医。可二人都是医行天下,四海为家。都不好寻,再则说张仲景已经医过一次。这次,又能好到哪去?

出于庞德身体状况的原因,敬威蓄意把征讨西凉的消息对他隐瞒。希望他能够乖乖的养一阵子伤吧!

“武者,当不弃手中之刃。仁者,当掷手中之刃。庞德你可明白?”一貌似武师的男人对着一十二三的孩子说到。

那男人,倒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不过神宇间能感受到一股高深莫测的气息。年纪约莫也已经有四五十了,头发都是黑白各占半边天了。

此时这武师正教导着庞德习武,然而年幼的庞德,像是心中有着怨念,倔强地卯着嘴也不回应师父,只是将手中的木刀死死的攥着不停的训练、训练、训练……日复一日,春去秋来。

六年后,一条消息轰动了西凉。一青年,为寻仇凭借一人之力剿灭了整个山匪营寨。浑身是血的庞德,蹒跚的走下山去,这血到底是谁的,山贼亦或是自己的早已经分辨不出。但无论多疼,庞德依旧紧握着手中的截头大刀,这刀是师父在庞德十八岁那年寻专人打造的匠工名倒也赫赫有名,似是叫浦沅。

“仁者,当掷手中之刃。”庞德忽的想起来师父常告诫自己的话,但真的不明白呢。这些山匪屠杀了自己整村的父老乡亲,包括自己的家人。我为什么要丢弃手中的刃?难道他们不该死吗?

越想,庞德便将自己手中的截头大刀攥的越紧。后来庞德因功被封郡吏及州从事。可却再寻不见师父,以及师父身旁跟着的大块头师兄。

“你怎么这么弱小?”世界突然一变,庞德又面向了冉闵那令人窒息的一击。仿佛又一次听见了肌肉的哀嚎以及骨头的悲鸣。

“呼!”庞德忽的惊醒,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甚至已经连坐起来都难了。“师父啊,看样子徒儿这次是真的要放下手中的刃了。”庞德苦笑着在床榻上自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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