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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你们三都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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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的反光装饰品上,男人往我们这边的区域走来,一步一步,恶狠的目光还在人群里搜索。

不多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卡座后边的过道上响起,中心舞池突然爆开几圈的烟火,烟火冲高,然后往四周滚开,绚丽无比。

节目开演,音乐声响起,在场的人开始沸腾,气氛一下升高几个度,欢呼雀跃的声音此起彼伏。

笙夜内灯光暗下来,跟我们刚进来时的氛围全然不同。

我们的卡座也被人围住,原想趁这个时候离开,只是还没动作,男人已经发现我们,他带着人歪歪倒倒走过来,目光从我身上带过,又看了眼叶瑶和南宫念语,不知道看见谁,男人脸上的表情淫秽起来。

“长得都不错啊。”他走过来,歪身一倒,倒在南宫念语坐的那边,南宫念语让开,却被他拉着又跌回座位上。

“去哪?”他冷笑,“今晚,你们三都别想走,尤其是你。”男人拿过桌子上的一瓶酒,用瓶尾指着我。

我内疚的看了看南宫念语,不是我,她们不会置于这样的危险之中,我刚要说话,男人抬手直接敲碎了酒瓶子,“臭女人,看什么看,小心我让人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欠老子钱不还,还让人伤了老子一个兄弟,你说吧,我要怎么做,我看你两个朋友长得不错,要不这样,陪我兄弟们一晚上,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叶瑶跟我都是个暴脾气,哪里忍得住男人这样的羞辱,叶瑶站起来,直接掀翻桌子,“就你这样,让我陪你,你做梦去吧你。”

她说着话,直接就着手里的水泼过去。

男人被泼,旁边的人立即围上来,一个个胳膊都比我们大腿还要粗,我怕叶瑶受伤,欲伸手拉过她,而男人的手下已经拽住叶瑶的手臂,将她人拽了出去。

叶瑶学过散打,刚被拉一步,已经一个过肩摔把人砸地上,“老娘不发威,真当我是凯啼猫啊。”

其他人见状,扑打过来,叶瑶难抵四手,被人踹了一脚在肚子上。

叶瑶被人抓起来带到男人面前,男人抓过她的下颌,手里捏着打碎的瓶尖,“你信不信老子从这里划下去?”

男人面目狰狞,好像下一秒真会就叶瑶白皙漂亮的脸蛋划下去。

千钧一发之刻,我想也没想,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伤了叶瑶。

嘭!一声脆响,

不待男人拿瓶尖比划叶瑶的脸,趁着注意力不在我这里,我抓过地上酒瓶砸过去,直接从他后脑勺给他开了瓢。

男人捂住流血的后脑勺,回头,目光凶狠嗜血的看着我。

估计是害怕过了头,我看着男人站起来,又走到我的面前,明明没有人抓住我,我却因为恐惧动弹不得,整个人处在不可置信打了人的状态里。

男人一把掐过我的领子,尖锐锋利的碎瓶口杵在我的面前。

“妈的,给老子去死!”

瞳孔里,瓶口越杵越近,我能感受到尖锐的锋芒,那分钟,我忘记了呼吸,害怕得脑海一片空白,那方瓶口好像要扎穿我的瞳孔继而刺破我的头颅,我重重闭上眼,已经开始想像那是何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然而,没有疼痛,什么感觉都没有,除了一阵让人恶心的眩晕感。

四周好像寂静下来,我什么声音都听不到,除了耳畔咚咚的心跳声。

慢慢抬眼看去,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住瓶口,不待我去看清他的脸,只听得一声惨叫,刚刚冷暴凶狠的男人被踹出好远撞石柱子上,其他的人也被解决放倒在地上。

一阵厉风扫来,鬼魅一样的影子迅疾而动,将手里的瓶口猛力扎进还没爬起来男人的手背上。

啊——

震彻灌顶的痛叫声在耳侧响起,我听得心惊肉跳。

柱子边上,盛承彦逆光而站,看不清他的脸,昏暗的光线镀着一层朦胧,他的动作快速冷狠,完全不给人一丝喘息的机会。

男人趴在地上痛苦呜咽,很快,有人将他拖下去,其他人趁乱已经跑没影。

有些人还没回过神,现场就已经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我脑袋嗡嗡的看着站得笔直却宛如置身在寒渊的男人,自他身上散发的切勿靠近的可怕气息让所有人都不敢乱动。

站了几秒,盛承彦回身,冷漠的眸光自远而近缓缓落到我脸上,从恐惧过渡过来的我,此时触上他的眸子,心神剧颤,一种不知所措的心虚和不安缠裹着我,慢慢驱散劫后余生的感动。

不知为何,我眼眶有些润,鼻头跟着发胀发酸,再看盛承彦那张俊朗刚毅的脸,此时黑沉得吓人。

摔在地上的叶瑶被叶廷溪扶起来,南宫念语站在旁边,她们走过来,站我左右问我有没有事。

“我没事,你们呢,叶瑶你肚子疼不疼。”我收回眸光,关切的看着身旁的两个女人。

“有点疼,没什么。”叶瑶往盛承彦方向努努嘴,“你去看看他,他手在流血。”

刚刚顾着担心叶瑶和南宫念语没注意看,这会儿去看,他手上的血触目惊心。

我正要过去,他目光如炬,炙烤得我迈不出步子,只能怔怔不安的看着他。

下一秒,他已经走到我的面前,眉头轻轻拧着,我以为他要训斥我,然而,他抓过我的手握在手里,只见手心里有几处小伤口,隐隐透着血红,正如他方才看人的样子,猩红得有些狰狞。

我拿不准盛承彦要做什么,只知道现在的他让我害怕,我下意识的要收回手。

“别动!”声音沉厉。

不敢再有任何动作,手任他握在手里。

这边,叶廷溪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个胶袋子,里面有医用棉签消毒药水。

他递给盛承彦,“先处理一下,别感染了,里面那瓶棕色的适合孕妇用,其他别给她用。”

盛承彦沉默接过,目光仍是冰冷,他拉着我,在最近的卡座坐下,他托着我的手,另一只还在沁血的手拿过棉签沾了些药水给我清理手心的伤口。

他用了力,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轻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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