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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恋爱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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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戈想着,既然他们两人之中,他无法改变心意,那就只能将暮芸说动,让暮芸接受白晴。

自己既然要坚决的娶白晴为妻,那么白晴日后也一定是家人,此刻与暮芸多说一些,也免得日后相见时,太过不熟悉,于是季戈就将自己与白晴相见、相识、相知的过程都说了。

他说地很是缓慢仔细,说道兴致高处,还连连感慨。

暮芸见他这番,也知道他定然是深陷名为白晴的情网之中,自己若是固执的拒绝,怕是要棒打鸳鸯。何况,她已经慢慢在季戈的叙述中,改变了对白晴的看法。

随着季戈的最后一句叙述说完,暮芸意识到,这白晴不仅是季戈的心上人,还是他的知音。

季戈能够考上这新科状元,白晴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可以说,今日的季戈,是由白晴一手塑造而成。

原本的几分排斥已经在季戈漫长的叙述中消失殆尽,而此刻听完了两人相识的所有过程,她更是对白晴有了几分感激。若不是白晴在季戈困难之时伸出援手,让季戈能够坚定初衷,那么自己就可能见不到季戈,或者,就算是见到季戈,可能也不是如此正直向上的季戈。

对白晴有了几分感激,所以暮芸说出的话,就更加温和。

“这等奇女子,令人敬佩。”

季戈一听暮芸出口,便得知暮芸已经接受了白晴,更是努力的推销白晴。

他说到最终,就算是暮芸从未见过白晴,却也仿佛那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言笑,始终都带着大家闺秀的文雅和落落大方。

说了这么多,都已经到了正午时分。

她看向季戈,问出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你们两人可曾互通心意?”

季戈被她问地一愣,皱眉说道:

“没人在旁佐证,两人互通心意,岂不是私通之罪?”

暮芸一听她的话,差点要笑了出来。

她感慨道:

“你们这些文人啊,就是因为太过腼腆,才错失了佳人之心,所以文章之中总有一股酸味儿。你们若是能够在知道自己心意之后,立刻与人家说了,那么岂不是完美一生。非要等到那家人与别人成婚,自己才暗自悔恨,带着几分不愿意,跟差不多的女子结婚,然后抱憾终生。这样的人生又如何过的?”

暮芸说了这么大段,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也不管季戈呆愣的表情,继续说道:

“所以在我看来,若是你真心想要娶她,就应当早早与她说了。最好是有信件或者信物给她作证,她若是被父亲逼婚之时,也能够拿出证据来,表明你的心意。不然,只怕她的父亲会更加怨恨于你。”

季戈虽然觉得暮芸这说法太过夸张,可却不可否认有几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只是他受了几十年的君子教育,一时之间是无法接受私相授受之事。

他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暮芸一见他这样子,就知道季戈是完全没有接受自己的提议,她想到方才季戈介绍白晴时那股热情劲,就知道若是要让季戈幸福,定然是要让他与白晴修得正果。此刻季戈犹豫不决,却是将他自己往一条危险的道路上走去。

暮芸就三番四次地告诫,季戈一定要尽快写书与白晴说明自己的心意,并且承诺她定会帮他将白晴娶到手。

季戈听着暮芸这般直白的说法,顿时面色羞红。

他一个大男人都从未被说出这样的话,暮芸竟然能够这么坦然自若的说出,不知该说她不知廉耻好,还是要愧疚自己连这点儿勇气都没。

暮芸自以为说地清楚,觉得季戈一定是会将自己的话听进心里,却不知季戈心中还有几分顾虑,虽然觉得自己也最好是按照暮芸所说的去做,可是到底心中存有一些羞耻之心,不敢直接写信与白晴说明自己思慕之事。

他心中有了几分抗拒,这事情被耽搁了下来。

但这也是后话了,暮芸见时间不早就催促季戈回去工作,而季戈便也轻声应了。

他走时,心中还想着自己是否真的要和白晴说明。心意,这头林锦言却在调侃暮芸。

“你这般鼓励季戈,说出自己的爱慕之心,我却很少从你嘴中听到你倾慕于我的事情,这让我心中非常不安,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林锦言说地大义凛然,可他眸子里去透出一点害怕来,看着暮芸有几分心疼,也有几分好笑。

她凑到林锦言跟前,说道:

“难道你觉得这件事,不应当是两人在私下之时才能说的吗?你若是想听我说,我回家说多少遍给你都好。只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我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暮芸说着还用手遮了遮自己的脸,装作一副羞怯的样子。

林锦言却不会因为她羞怯而放过她,反而揪住她言语之中的漏洞,直白地说道:

“好,那我们此刻就回家,我想听多少遍你都要说给我听。”

暮芸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她从不知道林锦言是这般记仇的人,可话已经说出,她也只能够捏着鼻子认了。

两人正欢声笑语之时,确定旁侧传出一句酸言酸语。

只听的声音说道:

“你们俩人可真是不知羞耻,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暮芸一听到这声音就冷嗤一声,转头看向来人,说道:

“我们俩两情相悦,做出什么事情来又如何?只不过是有些人心中发酸,还非要找些冠冕堂皇的话,来羞辱他人。”

烟无听得大怒,她正想跳起来,指着暮芸的鼻子怒骂,却被一直站在一旁当立柱的林锦言拉住。

他说道:

“你莫要在此处纠缠,不然我就将你拉到大街上,让别人都看看你的嘴脸。”

烟芜被林锦言的气势所摄,一时说不出话了。

她气地抖着手指,来回指着暮芸和林锦言,暗自决定,一定要让他们吃一个大亏。

袁氏到山上采药,想要毒死暮芸之事,烟芜也是知道的。她不仅没有阻止袁氏,更是她计划的一大推手。虽然袁氏一再表示,她的计划万无一失,可烟芜却害怕袁氏被抓到之后会供出自己,所以打算绕着两人走的。只是她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袁氏回来,心中不免愤恨,就想要来镇子上打听消息,却没想到,会看到两人在酒楼之中拉拉扯扯。

她想着自己的母亲还在牢里受罪,这两人却出来海吃胡喝,日子过得如此潇洒,让她心中不免有几分怨怼,所以才上前来。

这也是她脑子一热,此刻听见林锦言的威胁,她便也想到之前自己所做的事情,立刻就偃旗息鼓,放下狠话之后转身离去,就像是有豺狼虎豹跟在自己身后一般。

暮芸见她之前还凶恶狠毒,不过是被林锦言一下就转身逃跑,觉得其中有其她缘故。

不过,之前季戈也说,他们无法在陈家找到任何证据,只怕是袁氏已经做得万无一失,想要让案件有所突破,就要从他处入手。

暮芸感叹一声,只觉得袁氏这种恶人,再配上一点胆识和智慧,怕是会坏得天下无敌了。

两人方才还乐呵呵的,被烟芜一搅和,好心情就坏了大半。

两人也不在酒楼之中逗留,立刻就回到了林家。

他们一回去,黄氏就询问给季戈相亲之事处理的如何了。

暮芸哭笑不得地将季戈所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黄氏。

黄氏与暮芸一样,首先听到了这话,却不是为季戈欣喜,反而有些愁容满面。

“这小子若是选了这样一位姑娘,日后怕是有磨难了。”

暮芸笑着摇头,说道:

“我日间与他相谈时,已看出他对白晴是动了真心。季戈看人的水平我还是相信的,这白晴,应当是个才貌双全的姑娘。我们不应一味的阻止,应当给季戈力量,帮他将这位姑娘追到。否则,就算是我们强硬的给他塞了无数的好姑娘,他恐怕都不会觉得幸福。”

黄氏一想,的确如此。

她当年执意嫁给林锦言的爹林安时,林安还一无是处,一个穷酸小子,还整天读些酸酸腐腐的诗,想要考取功名。

当时,黄氏家中提亲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可黄氏还是一眼就瞧上了他,不顾父母的阻拦,执意要嫁。虽然他一开始并不是个合格的丈夫,但是有了林锦言之后,才脚踏实地地当起了庄稼汉。

这些年生活一直磕磕绊绊,但她跟林安的感情一直不曾改变。

当她听到季戈的情路,就联想到自己的经历,也只能摇头叹息,道一声造化弄人。

两人都是提了一嘴,但是黄氏却将这件事情放在了心里。

几日之后,季戈来林家赴宴。

几人大朵快颐,吃得正高兴之时,黄氏突然冒出一句:

“季戈,你可与你的心上人互表了心意?”

季戈刚刚含了一口酒,听到黄氏的说法,差点将酒都吐了出来。

他生硬地将酒含下,而后羞涩地说道:

“不曾。”

黄氏一听,顿时不愿意了。

她看着季戈说:

“你这样扭扭捏捏的,就算是再喜欢你的姑娘,恐怕也可能被他人夺去。要知道,像她这种京中的才女,随着年纪的增大,被人提亲的次数也定然是会增多,你若是不尽早行动,只怕会被他人捷足先登。正所谓近水……楼,楼什么来着?”

这可是暮芸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诗,她听过几次意思,觉得用在此处最是适合,却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暮芸便笑着接口道:

“近水楼台先得月。季戈你跟白晴离得这般远,那些京中的世子,若是倾心于她,连连献殷勤,而你又远在天边。就算她心志坚定,可若是她父亲觉得那求婚的事自然是不错,直接将白晴许配给了她,你怕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季戈一时之间被两个女人围攻,觉得自己耳边像是占了几百只麻雀一般。

他烦躁不已,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说道:

“好好好,我今天回去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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