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是我太唐突。章子皓系好安全带,转头想帮阮夏系。
她面色一怔,先一步拔下头顶的安全带迅速的塞好,速度快的只有几秒。
室内忽然一片寂静。
阮夏有些尴尬的低下头,丫的,她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
章子皓显然没放在心上,回过神后,他揉了揉阮夏的微湿的长发:别急,我又不会吃了你。
阮夏大窘。
车平稳的行驶在路上,音响里正放着Thebeatles的Yesterday,熟悉的曲调冲淡了她心底的一丝烦闷。
章子皓温言道:发生什么事了,能跟我说说吗?
当然不能!
阮夏面露难色,半响,摇了摇头:一点意外而已,没什么关系的。
好。章子皓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弯了弯嘴角,如果以后想找人倾述,可以随时打我的电话。
阮夏微笑着点了点头。
想起林晓静下午对他的评判,无一不是老奸巨滑,手段了得这种成语。但是一顿饭加一整晚的相处下来,章子皓的做法倒是挺让她意外的。
这个人行为举止十分绅士有礼,而且难得这么坦率,在商圈应该很吃的开。
车不知不觉开到了锦江大桥,阮夏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往前面拐一个弯,停在门口就好了。
我送你进去吧。章子皓执意拿了雨伞下车。
阮夏无法,只得挨着他进了底楼大厅。
眼看家门在望,她总算松了一口气:章总,我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好。章子皓微微一笑,绅士道,那晚安,阮小姐,中午和你用饭很愉快,我们下次再约。
我也是,晚安!阮夏微笑着说,等他走远了才上楼。
下雨天风大,连门口当班的保全也缩进了房间,现在大厅内空无一人。
阮夏抬手按了电梯的门键,开始低头在包里找钥匙。
突然,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阮夏一惊,钥匙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嘴巴就被人猛地堵住了。
下一秒,阮夏跌进了一个坚.挺的怀抱中。
看着近在咫尺熟悉的眉眼,阮夏心底一痛:你放开我。
她越挣扎,云晟衍就抱的越紧。
他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上反复蹂.躏,阮夏差点被吻的喘不上气。
对方犹嫌不够,开始不知足的转移阵地,对着她的脖颈一通乱亲,似乎想把压抑的怒火倾泻出来。
阮夏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突然卷进意乱情迷中。
云晟衍身上的酒气很重,他这是喝了多少?
一个有胃病的人不懂得爱惜自己。实在不需要,他完全可以捐给医院,为祖国的医疗事业添砖加瓦。
阮夏原本愤怒的情绪,在对上云晟衍猩红的双眼时,忍不住有些心软,手上推阻的力气也慢慢变小。
你
她清醒了一点,气息不稳的叫道:这是在外面,先放开。
云晟衍的手臂越收越紧,他终于停下了自己头上的动作,一张脸埋在阮夏的脖颈处喘着粗气。
良久,才听到他喑哑的声音:你走吧。
什么意思?
如果你真的要走,我不会拦你。云晟衍猛的推开她,抬头时,原本深邃的眸中满是狼狈和苦楚。
他大概是看到了章子皓送自己回来的一幕。
阮夏刚想开口解释,话到了嘴边,又忽然停住了。
如果你要这么认为,我无话可说。
她侧身离开云晟衍,淡淡的把钥匙捡了起来。
阮夏只身进了电梯,门刚合上的瞬间,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混蛋。她低声骂了一句。
她和章子皓才接触过多久,因为几束花就倒戈,云晟衍把她想成什么人了。
身上湿透了,阮夏开了房门,把包往桌上随意一放,拿了干净的衣服先进了浴室。
洗头洗澡吹头发,一套流程下来后,阮夏开了门,客厅依旧静悄悄的。
他还没回来。
阮夏皱了皱眉,下意识拿起手机要拨电话。
算了。
他这么大人了,还能在楼下走丢吗?
彼时,云晟衍捂着胃艰难的靠在墙上。
午饭晚饭没吃,再加上喝了一顿酒,他的胃根本承受不住这种压力。
好不容易到了16楼,云晟衍推开房门,迎接他的是一室漆黑。
他开了灯,皱着眉翻出药箱吃了两粒止痛片,又喝了杯热水,胃部的灼痛感才渐渐轻了一些。
家里安静的有些古怪,云晟衍皱了皱眉,推开卧房时,床上空无一人。
去哪了?
他找了一圈,终于在客房的床上发现了阮夏的身影。
C市这几天都在下雨,小念睡过的那张床还没换床品,阮夏刚吹干头发,就这么抱着圈圈躺在被面上。
圈圈被压的有些不舒服,好不容易听到动静,赶紧抬头奶声奶气的汪了两声。
云晟衍帮她把被子盖好,又把圈圈挪了出来,做好这一切,他一个人径直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云晟衍顺手从底层的柜子里拿出一盒顶级的苏烟,他不经常抽,但是偶尔,这东西确实能让人心情缓解不少。
翌日,晨光微曦,云晟衍从沙发上醒来时,他的身上已经盖了条薄毯。
闹铃加电话铃先后响起,云晟衍猛地坐了起来。
他揉了揉太阳穴,今天头疼的有些厉害。
云总。电话那头是林晓静的声音,您让我去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云晟衍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冷声道:他们做到哪个地步了?
暂时只发现财务部的账本出了问题。
果然。
云晟衍冷笑道:你先让人盯着,再打电话联系秦风凌,把云氏后台工作系统打开。
好。林晓静办事素来利落,刚要挂断电话,忽然被云晟衍开口打断,她呢,在不在办公室?
看着玄关处摆的整整齐齐的拖鞋,云晟衍眸中一刺。
林晓静透过窗户看了一眼,阮夏正在整理文件夹,看那架势,一会儿应该是去黎歌那。
她应道:在,她今天很早就来了。
林晓静挂了电话,透过厚厚的玻璃看着阮夏离开的背影,到底叹了口气:还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