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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煎炸油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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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琮,屏气。”

  一只手搭在厉琮肩上,将他压了下去,厉琮憋住一口气,配合身后人开始逼毒。那人抽出三根银针,快速插在厉琮三处穴位,银针一颤,厉琮忍不住闷哼一声。

  “这可是赤阳散,若是不快速清除,那可是要让你热毒扩散,爆体而亡的厉害东西。”

  那人看了眼前方,乐呵一笑:“咱们厉琮守了十多年都没去经历的感受,今儿个拜那姑娘所赐,倒让你体会到了。”

  “黎致!”

  厉琮睁眼,眼中的凶狠来不及遮掩,尽数暴露,“待我去砍了她的脑袋,以消今日之辱!”

  黎致收回银针,一边仔仔细细地收拢针袋,一边调笑道:“那么好看的脑袋,你也舍得砍下来?”

  “好不好看我不知道,就是可恶!”

  黎致扫了眼他握着刀柄的手,笑道:“若是常人,你想如何如何,可这位姑娘,暂且还不行。”

  厉琮不满:“你拦我?”

  “欸,不是我拦你。”

  黎致指了指里面,厉琮握着刀柄的手松了松,竟然一瞬间便敛去了戾气,又变成冷酷少年模样。

  “主子和她相识?”

  黎致转身,笑得意味深长:“可不是,雨夜初遇,赠伞之恩,咱们主子还没有向姑娘讨恩呐!”

  ☆

  “出来了出来了,吓死我了!”

  晏倾气不喘脸不红地盯着云昱沉,仔细去看还有一丝丝的嫌弃味道。

  “我说,就你这怂老鼠胆,是怎么在赌场中活下来的?赌场中的人不是各个凶狠至极,还没削了你?”

  云昱沉喘了口气,摇头晃手地解释:“不不不,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儿!赌场中人再凶狠,那最后不也就是比比权势,我爹除了皇上,还怕过谁?但是刚才那种情形不一样,那小子要是一刀削掉了我俩的脑袋,再来个抛尸荒野,谁知道我们俩是怎么死的?这不是白死了吗?我的计划是先保住小命,然后再找机会查查这人的身份,我带人上门报仇去!”

  晏倾招来车夫,没怎么想就朝着云昱沉招了招手,道:“你上来,咱们计划计划怎么报复他,这可是头一次有人敢把刀架在姑奶奶脖子上。”

  云昱沉挠了挠脑袋,一溜烟爬上去了。陵枝民风开放,女子可以入朝为官,也可以在战场出生入死,男男女女间也没有那么多规矩。

  晏倾取来酒壶,给他倒上一杯,车厢内瞬间酒香浓郁,香气宜人。云昱沉眼睛一亮,连忙接过尝了一口,闭眼道:“美酒!绝对是美酒!”

  晏倾得意地挑了挑眉:“这还不算什么,我府中珍藏了许多美酒,各有千秋。你随时都可以来我府上品尝。”

  不是晏倾有多么富有,请一个还不相熟的人品尝自己的珍藏美酒,而是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个爽快人,若能结为好友,也是幸事。

  云昱沉是真爽快,问都不问一句人家府邸在哪儿便笑呵呵地允诺:“有你这句话,我必定时时来你府中叨扰!”

  晏倾点头,摸着下巴思索道:“他方才说那是宫中禁地,可我也没听说宫中有禁地这一说啊!”

  “我也没怎么听过,可能是对宫中事物不太熟悉,待我回去问上一问,便知晓了。”

  晏倾点了点头,然后伸手碰了碰自己刚从刀口逃脱出来的小脖子,心里已经掠过了无数煎炸油烹的好法子。

  “小姐,到了。”

  晏倾拍了拍云昱沉的肩膀,一边下车一边跟车夫嘱咐:“送这位公子回云侯府,路上小心点。”

  “小的明白。”

  云昱沉拉开车帘,看了眼女子的背影,然后顺势往上一抬,张口诧异道:“国公府?她是国公府的?”

  “回公子,我们小姐是国公府的大小姐晏倾。”

  云昱沉忍不住乐呵一笑,嘀咕道:“唔,纨绔子弟和懦弱千金出街,扫荡各路赌坊,这应该是一件特别风光的事情。”

  ☆

  “大小姐你回来了?”

  李氏迎了上来,上午便挂在脸上的愁绪还是没有消散,此时见晏倾回来,是又喜又慌,忍不住问道:“大小姐,这事儿如何?太后娘娘怎么说的?”

  “姨娘可以放心,婚事已经退了,华儿也不会吃亏。”

  晏倾这么一说,李氏自然相信,连忙朝她拜了一拜,笑道:“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

  晏倾扶了她一把,脸色虽淡,但还是有了笑意。

  “姨娘无需如此,晏华是我们国公府的人,哪能被外人欺辱?何况姨娘带了我许多年,这恩情我是知道的。”

  晏倾她爹本来就只有一位正妻,一位侧室,晏倾她娘走得早,国公府也就只有李氏能养着晏倾,好在李氏不是什么心肠恶毒的后妈,她为人处事儿都是温和做法,对待晏倾也像亲女儿一般。晏倾虽说不能将她当做亲娘,但是该有的都得有,该记的还得记。

  ☆

  第二日,太后的懿旨便颁布到了国公府和将军府。不过虽说都是退婚的两方,但这懿旨上的内容却是一南一北,完全不一样。

  将军府内正厅,娄宜跪在下方,嘴角已经微微勾起,可是越听,越不对劲,待传旨公公读到后面,娄宜忍不住跳了起来,怒道:“什么?我被退婚!自古以来哪有男子被退婚!而且不是我们将军府要退婚吗!”

  “宜儿,跪下!”

  娄宜之父娄德冷喝一声,将娄宜吓得连忙双膝跪地,“咚”的一声惹得众人耳酸不已。娄德瞪了眼娄宜,随即连忙朝传旨公公道:“张公公恕罪,小儿失礼,我必定重重罚他。”

  来传旨的不是别人,是皇上的随身太监——张青。张青跟了陛下一辈子,深得陛下信任,可谓是陛下眼前的大红人之一。这旨意是太后娘娘下的,却是张青来传,背后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张青在御前待了大半辈子,举手投足之间也染了些皇帝的气息,此时更是不卑不亢,冷色道:“娄公子年过十八,已经不是童稚小儿,该懂得规矩还是早些懂,否则以后怎么为陛下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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